怔顿半饷才恍然,他居然在给我解释那一次又一次的吻。
是该说他君子呢还是冷静到能够坐怀不乱?那岂不是我的一番操作实际上是杞人忧天,人家根本就没半点要占我便宜的意思。
“我们连儿子都生了,还用得着占你便宜吗?”
猛然僵住,这个男人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什么儿子?”
黑眸沉了沉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目光锁定我一字一句:“很多年前我们的儿子就出生了,到今年至少有十几岁了。”
什么?十几岁!我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妈?
这……这怎么可能!
他轻拍了下我的脸,嘴角微扬而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你的模样还停留在十几年前,所以你不必担心。”
模样变没变我无所谓,纠结的是如果我是成晓不但要承认与他的关系,还要接受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这让我想打退堂鼓,不如就缩回丁宁的壳里当我单纯的客栈老板娘吧。
他能感应我的心思,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通常时候我也会借由这点来与他沟通。额头被他弹指敲了一下,疼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却听见他道:“丁宁的壳能够借你一辈子用,就看你想当回原来的自己还是觉得现在这样就好。”
我刚要回答现在这样就好了,但又觉他口中的成晓很不平凡,甚至是能与他并肩作战的;而不是像我一般的废柴,总是要他损耗元气或者受伤了来营救。
琢磨了下我问:“能不能又用那壳又把时空结合?”
盛世尧摇头,“不能。丁宁的壳是别人按给你的,真正的你被你自己都掩埋在底下出不来,所以要么永远背着那龟壳成为丁宁,要么挖出自己找回真正的你。”
我的嘴角抽了抽,从额头的疼痛度可以判断他不喜欢我做丁宁,刚刚他还只说是“壳”,后面就变成“龟壳”了,言外之意我如果躲着就成乌龟了……
“儿子”这话题不想再继续了,它属于我不熟悉的领域而且还是雷区,无论站在哪一个角度都不愿去深思。避开他的目光假装环视了一圈提议:“我们要不要去别处看看。”虽然这会不见阿丽他们但难保会追过来,我们就这么歇在岸边肯定不安全。
余光中盛世尧眸光幽深地在凝着我,他洞察了我的意图但没有点破,起身时拉了我一把,并且很理所当然地环住我肩膀。
我没让表情露出丝毫动容,就是走路时腿有些僵硬,将之原因归为被那冰冷的湖水给冻了。如果说绿池是一片茂密森林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就寸草不生,我们走了一路连一片绿色也没看到,全是光秃秃的石头。
突然脑洞大开地想:会不会这里就是绿池呢?过去的时空我们去过,未来或许也能呢,曾经发生过什么把这个地方变得寸草不生。不然我们在水下潜游的时间也不长,而且之前在湖边并没见有什么荒岛之类的地。特地仔细留意四周的地形,可是又觉得不像,在印象中绿池那片林子如果去掉绿植的话应该要比这里更大。
胡乱沉思了一路也不见他有所发表意见,暗暗觑了他一眼忍不住问:“你觉得这里原来会是绿池树林吗?”
却听他果断地回我:“不是。”
“为什么?”
“这地方空气中有特殊的介质,长不出任何有生命的植物。”
言外之意是不可能会有树林生长,但想必他已经窥知我刚才的心思了,就不能是后面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他说得空气中产生特殊物质,从而致使变成现在这副残景。
果然,他又道:“你的想法很有创意,但不符合实际。空气中的特殊介质知道是从哪来的吗?是这些石头挥发出来的,它一经光照就与湖面的水雾产生化学反应,这不是一朝一夕间的事,是需要经过数百年乃至上千年演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