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沉寂之后监狱长在那头问:“那我们两兄弟的出路是什么?如果这里起大动静一定会被外面知道的,到时苏黎两族的人会把我们这里夷为平地。”
他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哗然,包括在我身旁的刘雄几人都纷纷议论:“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显然他们还不知道外面的天已经变了。
而这时盛世尧没有理会监狱长,环视了一圈铁门后的犯人最后目光落在刘雄他们身上:“你们是沐族人吗?”
“我们当然是。”刘雄立即回话。
盛世尧再问:“你们想被外族人奴役吗?”
这回不光是刘雄,在牢门后的众人也都纷纷大喊:“不想。”
“阿全,”监狱长有些迟疑地再次开口,“你真要这么做?”
“除了这条路我们还有选择吗?”盛世尧把问题丢回给了监狱长。
从威慑到给以权利,再到煽动人心,这座监狱俨然已被盛世尧给牢握在了掌中,我心想只要说服了监狱长那么想出去就不是问题了。
突觉后颈有些刺疼,下意识地回头,却见一支弩箭的银色箭头正抵在我的颈后。顺着那支箭往上而看,心头蓦然而紧,用箭抵着我的人是刚刚与人合力撂翻牢头的其中一个,此时他的眼神阴冷之极。刘雄见状发愣质问:“猴子你干嘛?”
猴子把我往旁一拽了扬喝:“都退后!”
听这嗓音蓦的想起这人好像就是刚才在我耳边说话的那个,他身材与我差不多,在这帮高头大马的犯人中属于短小精悍的那种。我记得刚才他对付牢头时却十分凶猛。
盛世尧目光从我脸上扫掠而过落在脖间,他扬了下眉并没作声。
“猴子你发什么疯?”刘雄仍然纳闷。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个小人物,进来的时候也没人问过我是因为什么进来。这三年来我每天忍辱负重受你们欺压,原本我以为没有希望也到不了头了,没想到还能让我等来这一天。”
盛世尧眯起眸,眸中寒光四溢:“你是苏族人?”
立即感觉颈后刺痛了下,应该是这猴子被盛世尧说中之后心绪起伏不定,连带着手都在抖,于是箭矢刺进了我的皮肤。果然刺痛感之后就觉有**在往下流,顺着后脖一路延伸进了衣领内。
莫名有种心烦意乱浮上来,本身即使被这猴子给挟制了也没什么可惧怕的。一来有盛世尧在,他定能在惊急时刻救下我;二来即使他不在,我拼着受伤也应该能够挣脱开这人。可那股烦乱引发的燥热来得莫名而且汹涌,一下就冒到了顶上要冲出来。
忽然眼前划过一条黑色的弧线,快得惊人,我都没看清楚是什么,就只听到身后一声惨叫,那刺在我后颈里的弩箭掉在了我的脚边,同时有钝响传来。
我回转头只见那猴子居然摔滚在两米开外处,而一道黑弧在他身周环绕,隐隐有只张牙舞爪的恶兽在他脸上一下一下挠着,竟然真的挠出了血痕。除了我和盛世尧所有人都惊呆了,沉寂的空间只听见猴子在惨叫,凄厉而渗人。
如果不是此刻的这一幕,我几乎忘了自己口袋里还一直揣着这个邪门玩意。
焓叶。
不是我健忘,而是打从在原来空间焓叶珠内的恶兽出来过一次后,来到现在的空间再没有过一丝动静,它安静地犹如再普通不过的珠子。
我纳闷的是它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难道是感应到我有危险了?不由暗暗瞥了眼盛世尧,见他刚好目光也掠转向我,不过视线只相对了一瞬就见他落在我脖颈位置,黑眸闪过了然。我也立即明白过来,焓叶会出现是因为我受伤了,我的血气激发出了恶兽。
那现在猴子的下场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了,怪不得任何人,谁让他不动别人偏来挟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