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情话都是打哪儿学来的……”

“打心里来的。”

姜小艾“噗嗤”笑起来，这家伙有点说“土味情话”的潜力呢。不知怎的，眼眶突然就湿了，声音也有些哽咽：“我也是最近才明白，爱一个人就是要保护对方，不让对方受到伤害。”

“不错，”季斐然凝望着她，“哪怕对方曾经欺骗、伤害过自己，也忍不住要保护她。”

“谢谢你爱我。”

“你莫要告诉我，想在后头加个‘但是’。”

姜小艾也凝望着他，万分郑重地道：“其实我一直分不太清楚我对你的感觉，究竟是梁雨的设定，还是打心里来的。我不想骗你，也不想等到觉醒过来发现自己并不爱你再去离开你、伤害你，更不想自己后悔。”

季斐然挑起她的下巴，用力揉了揉她下巴上的软肉。

“疼！”

“别动，看着我！”季斐然素来坚定而锐利的眼神此刻竟有一丝犹疑。眼前这个小丫头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一次次地折磨着他，又**着他。他用低哑的嗓音问道：“现在，确定了？”

姜小艾一怔，她能感受到他心底正压抑着某种情绪，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是一个极其会算计的妖，很知道如何利用别人达成他的目的。诚然，自己也被他狠狠地算计过，但不知从何时起，他的阴谋诡计在她面前全成了阳谋，他用心地坦诚地爱她、护她。为了她，他努力让自己变得仁慈，变得坦**。连此刻捏着她下巴的手，都松了劲儿，生怕再将她捏疼了。

姜小艾心里热热的，在他出现之前，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月球表面，冰冷、坚硬、坑坑洼洼。在他出现之后，那些坑洞像被热乎乎的奶茶填满了，温暖、柔软、香甜。

她忽然觉得他的嘴唇特别好看，尝起来一定也跟奶茶一样甜。她抿了抿唇，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季斐然额角一跳，他在问她关乎两人感情的重要问题，她非但不回答，居然咽口水！

“你饿了？”季斐然不爽地问，如果这家伙胆敢糊弄他堂堂妖尊，说她饿了，那他就……就……给她买泡面去！

“是啊，我饿了。”姜小艾笑起来，“你的嘴巴借我尝尝。”

季斐然一个翻转，“砰”地把她按在门板上，眼底闪过暗铜色的光泽：“姜小艾，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拿我开玩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姜小艾半点儿不怕，反倒笑得越发放肆：“季斐然，我发现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爱我的人，我私心作祟，不想放过你了。”

季斐然心中一颤：“那便放马过来。”

“可是呢，”姜小艾卖关子地道，“谈恋爱太麻烦，太废脑细胞，我实在不想再费这个功夫了。”

季斐然头上划过三条黑线：“你这是想……”他琢磨了一下，很可悲地发现自己堂堂一个妖尊，此刻的境遇居然只能用一个词概括：“白嫖？”

“哎呦，别说的这么直白嘛，人家才不会这么没良心呢！”姜小艾摆摆手，笑得花枝乱颤。

“你的良心，当真不多。”季斐然一肚子怨气。

姜小艾笑眯眯地伸出手。

“何意？”季斐然脑壳痛，她该不会良心发现，再给他个“好同事”的名分吧？去他的同事！他发誓，她真敢这么做，他立刻掉头走人！立刻！

“季斐然同学……”姜小艾眨了眨，“我有一个亲，想跟你成一下！”

季斐然顿住了，半晌都没有什么反应，就这么望着她，望着她。

“你这是什么反应？”姜小艾哭笑不得，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这时候，难道不该亲亲抱抱举高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