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天:“我上飞机前,夏叔还给了一封信。”
夏晚晚转过头看到了一封白色信封,上面只写着至亲爱的女儿的字样。她接过信,犹豫了很久还是拆开了。
我亲爱的女儿:
32年前的时候,因为过了预产期很久,你还稳稳的待在你妈妈的肚子里,任凭医生加大催产素的伎俩,也稳如泰山就是没动静。你妈妈担惊受怕的样子爸爸现在还能回想起来,一遍遍的跟医生确认,也是那个时候因为这个原因,给你取了晚晚这个名字,比预产期晚了足足十天,还真是晚晚啊!终于等到你的啼哭声,爸爸至今依然记忆忧新。当时捧在手里的那个小小的婴儿,怎么就长这么大了,甚至现在还要结婚嫁人了,爸爸知道曾经犯得错误有多离谱,但是好在上天是明白的,终于让属于我女儿的幸福到了。犹豫了很久,还是提笔写下了这封信,因为爸爸没有勇气当面去得到你的原谅。但是爸爸还是想要说出来,晚晚啊,我的女儿,谢谢你成为我的女儿。
一滴眼泪落在了白色的信纸上,晕开了纸上的钢笔字迹,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张昊天把人揽在了怀里,轻抚着背安慰着。怀里的人从小声抽泣,逐渐到放声大哭……
*
晚秋的上海,温度适宜,阳光温柔。
城郊的院子里,粉色的玫瑰铺满整个院子,一簇簇绣球花延着青石铺的小路引着宾客们到了院子后面的樱花树下,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粉色花瓣,转瞬漫天飞舞,好似那漫天的樱花纷飞落下。有几片花瓣乘着风飞进了窗户里,落在了夏晚晚的婚纱上。她此刻坐在张昊天还原的曾经生活了二十年的屋子里,她一回头似乎就能看到妈妈进进出出的样子。好像只要轻轻唤一声“妈妈”,她便能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她喜欢的小馄饨,眼眶里的泪水在不停的积蓄着。
屋外音乐响起,盖过了宾客们欢快交谈的声音。她站起身,挽过老夏的胳膊,四年没见,他好似又老了些,以前只是鬓角白了,现在整头的头发都花白了,以往挺阔的西装现在后背竟然有些弯了,她转过头,深吸一口气压住情绪,调侃道:“老夏同志也不知道把头发染一染。”
本就一直忍着情绪的老夏,听到夏晚晚的话,眼泪转瞬就湿了脸颊,但又不想让夏晚晚看到,于是忙蹲下给她整理婚纱的裙摆。
十天前。他接到了夏晚晚的电话,“婚礼上,我还是希望老夏同志能把我亲手送到张昊天手里。”当时挂了电话,就泣不成声。他自从知晓两人要结婚的消息时,并没有奢望能够出席。大家都是第一次当父亲,但是他做的由为的差劲。
夏晚晚穿着妈妈的婚纱站在了地毯的一端,透过头纱她看到了站在地毯另一端的张昊天,她眼眶微颤,刚才压下去的情绪再一次涌了上来,再抬眼时已经是模糊一片,但是嘴角上扬,谢谢你的坚定没有让我们错过彼此。踏着鲜花一步步走向你,希望往后余生能陪你看尽漫长的历史世界也看尽这生活的繁杂。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张昊天虔诚的揭开夏晚晚的头纱,吻掉她眼角的泪水,吻上她的唇。只有你在身边,那王朝更迭的故事才更加精彩,我的世界不过是因为有了你的出现,才光彩异常。
你才是我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