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参加“前任”婚礼(1 / 2)

车子停在了姥爷家的院子门前,夏晚晚下了车迟迟没有进门,而是从包里拿出镜子,查看刚才哭的是否太过分。粉饼压过泪痕,只是微红的眼眶无法掩饰,她只能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好在现在外面的阳光正盛,不会显得突兀。

刚一进院子就听到小团子央求姥爷要吃冰激淋。她的眼眶莫名的一酸,纵然她打算跟张昊天划清界限,可因为小团子的存在,以后也不会如想象般的那样清晰吧。她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然后开口道:“是不是妈妈不在,就开始不听话了?”

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小团子在听到夏晚晚的声音后,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最后还不忘愤愤的说:“妈妈跟这个爸爸约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夏晚晚厉声说:“夏哲亦,妈妈很严肃的跟你说,不要再说这个爸爸这样的话了。”

小团子在停顿了几秒钟后,小脸就开始憋着劲瘪着嘴,然后眼泪就大滴大滴的流下来,“我不管,我就是要这个爸爸。”

姥爷忙制止了夏晚晚接下来的话:“孩子哪里懂大人的事情了,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回房间休息吧。”

其实夏晚晚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忙上前抱起小团子,嘴里不停的说:“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让姥爷给你拿冰激淋好不好?”

小孩子的喜怒来得快去的也快,脸上还挂着眼泪,等拿到心心念念的冰激淋后,就把什么都忘了。夏晚晚坐在一旁想,如果大人也能这般就好了,哪里还会有那么多忧心烦恼的事情啊!

晚上,把小团子哄睡后。夏晚晚便坐在院子里喝着姥爷酿的梅子酒,戴着耳机听歌。头顶的树叶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声音一度压过她耳机里的音乐声,她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今天逃跑的时候她期待了很多种可能,有张昊天追出来的场景,也有他来姥爷家的焦急样子,更是想过无数个电话打过来她要不要接,但是直到此刻,他既没有追出来,院子门口也没有他的半点身影,更是连一个误拨的电话都没有。她放下酒杯,此时风过,初夏的闷热瞬间席卷而来,她下意识的扯了扯领口。

忽然身侧传来响声,她侧目看过去,姥爷端着碗酒酿原子放在了矮桌上。姥爷做的酒酿圆子加了梅子和冰糖,酸甜可口,还特地放了冰块。夏晚晚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刚才烦闷的燥热顿时没了踪影。她垂眸间,姥爷的声音响起:“不管怎么样,姥爷一直都在的。”

刚放在唇边盛着酒酿圆子的勺子停住了,嘴角轻颤,而后紧紧抿着唇,发出一个音节:“嗯。”

姥爷轻轻叹息一声后,放下手里的东西了,“别太晚了,早点睡。”说完就转身朝屋里走去。夏晚晚停了一会儿再转头过去时,发现桌上放了一包大白兔奶糖,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七岁那年妈妈走了后,姥爷姥姥颓然的出现在医院里,姥姥抱着她忍不住哭了,姥爷则是红着眼眶压住唇角的颤抖,从口袋里拿出了半包大白兔奶糖,那是妈妈之前藏起来的,为了防止她吃太多牙齿坏掉的,不过姥爷之前总是背着妈妈偷偷拿给夏晚晚,所以只剩下少半包了。

可能在姥爷眼中她即使三十二岁也还是他的小孙女。

夏晚晚剥开一颗放进嘴里,浓郁熟悉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来。有些人,等之不来,便只能离开,有些东西,要之不得,便只能放弃,有些期望,关于现在或将来,只能选择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