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你儿媳妇，你认识吗？”

谢母眼神混沌，迷茫，再无往日的骄横，嘴唇抖了半天，模糊的喊出：“小······小······”声音很微弱，但是，大家从嘴型判断出，她认得陈小鱼。

谢母应该是想伸手，半天，只有手指动，胳膊却怎么都抬不起来，小鱼握住她的手，她如释重负的吁出一口气。

那一刻，陈小鱼心里释然了，再多的惩罚，看见她不会动弹如植物人一般，也都没了怨恨。

是的，原谅她了。陈小鱼对自己说。她那么作，就是为了儿子结婚对象最优，这也是天下父母的心愿。如果她没病，陈小鱼至死都不会原谅，可是，她一生都不会正常走路，聊天，生活，她活着也许就是个数字而已。

是的，原谅她了。

谢母一直勾着小鱼的手不松开，好几次小鱼起身，她像个婴儿似的不撒手。无奈，小鱼对谢之瑞说：“那我在这儿，你回家换件衣服，洗个澡，睡个觉再来。”

“我不要，我怕你走了。”

什么时候他会这样没有安全感了？

“我不走，你不来，我不走。”

“我舍不得走。”他站在她身旁，一刻都不想离开。

后来，谢母睡着了，小鱼才抽回手，谢之瑞第一时间帮她揉着，脸上全是温柔。

“你不用去上班？”小鱼问。

“我休了年假，”他嘴角一丝无奈：“工作八年，第一次休，本想我们蜜月旅行用，没想到用在这了。”

“你妈怎么突然有病了？”

“和我爸吵架，我爸摔门走了，她气病了，我爸晚上回去才发现。”

小鱼想起那次谢母发疯，然后背过气去，这老太太，脾气还真是大呢。

“本来说好投资沁园村，回家和我妈一说，她不同意，我爸觉得都说出去了，没面子，就和我妈吵来吵去，就这样了。”

陈小鱼空闲时间给米总打去电话，汇报了和郝佳的进展情况以及和郝佳想出的购买家具的方法，米总呵呵笑着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米总，我在医院，谢之瑞的母亲得了血栓，挺重的，我可能最近都不能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