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姐姐不知道吧,我老家温州。”季晨一边吃一边对一直没话的陈小鱼说。
虽然心里对他的印象已经改观,但是不太熟悉的人,陈小鱼还是不知道怎样接话为好。
“下午,有人给你交作文吗?”他控制不住的扯起嘴角继续对小鱼说。
小鱼脸红了一下,低声说:“我让他们像讲故事似的讲了上午的感受,然后教了两首唐诗。”
季晨终于笑出声,对米总说:“姐夫,她让小米他们把上午的心得体会写出来,写的好的奖励糖。”季晨一直喜欢叫米总姐夫,偶尔叫大哥。
这有什么问题吗?
两个男人相视笑了,小鱼知道他们笑话她不了解孩子们,还不认字,还写不了作文。
可是,话说回来,这算糗吗?
肚子里有股火顶上来,看米总在场,不便于发作,没想到某人继续问道:“这要是在你神段子里应该是啥样?哦,应该是男朋友中午帮小朋友写作文,一不留意,写出了情书。”
陈小鱼的面子啪的掉在地上,扬起嘴角说道:“唉,那也得有人可写有人可送啊,就怕写完了还是孤家寡人。”
季晨脸色难看起来,想想又是他挑起来的,米总说陈小鱼虽然年过三十,思维单纯,没有心机,现在看还真是如此,玩笑都能急眼。
米总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他也假装没听出,埋头看电脑。
从猪场出来,天黑的几乎看不见人影,微弱的路灯,照的地面不甚清楚,陈小鱼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两个男人放慢脚步,等着小鱼。
小鱼走到近前,米总开口说道:“陈小鱼,小米妈妈去世我一直无法接受,所以逃离了这里,是你鼓励我回来寻找,所以我就带着小米回来了,回来我才知道原来面对不是很难的事,以为郑晓是我的天,天塌了,不知道怎么活,回到这里,看到乡亲们,看到她每天来来去去的路,觉得她从未走远,从未离开我,所以,要谢谢你。”
陈小鱼没想到米总当着外人的面和她说这些,这不是应该很隐私的话吗?
“你很好,别自己看不起自己,别总像个刺猬似的,放松点,大家都没有恶意。”小鱼不好意思的红了下脸,好在天黑,没人看见,但是,小鱼确定,米总似乎更喜欢季晨,刚才明显是为他开脱。仔细想想人家也确实没有恶意,是自己多心而已。
“小鱼姐,我们班很多同学都喜欢你的作品,他们还是你铁粉呢,他们说你写的就是童话,成年人的童话。”季晨也知道米总在为自己找补,适时的说出讨好的话。
深冬的夜晚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风刮的像有刀子在脸上划,小鱼缩了缩脖子,把脸藏在围巾里,猛然发现,也许是中午去猪场匆忙,季晨连羽绒服都没穿,就穿个毛衫,立马摘下围巾,塞到他手上。
“季晨同学,你戴上吧,我羽绒服有帽子。”说着,把羽绒服帽子戴在头上,季晨也不推辞,就着围巾的温度,把头和脸紧紧裹住,只剩下一双眼睛,好在,猪场离村子不远,一会就到了米总和小鱼的住处,米总对季晨说:“要不住在这里?”
某人嘻嘻笑着就进了米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