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些瓶子他也用不上,给她了还能到到地方,“那好吧。”脸上表现的一点都不在乎,心里则是暗暗窃喜。
晏如是的眸光闪了下,笑道:“那可真的要谢谢李厂长了。”
“好说好说,”李厂长笑的牙不见眼的。
晏如是说要了一百斤,顿时把李厂长笑的牙不见眼的。
陆观年松了一口气,心道,可算是把这事儿给弄好了。
晏如越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那里和李厂长侃侃而谈的晏如是,眸光闪了闪。
他越来越觉得,他的这个妹妹不像以前了。
虽然以前他的妹妹也是这么厉害,但是没像是现在这样,聪明的让人看不透内心。
他看了看一眼站在晏如是旁边的陆观年,就算是陆观年在这么厉害,也不可能把他**的这么厉害吧?
晏如越想不明白了。
一直回到陆观年的家里,他都没想明白,晏如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
“你们怎么买回来这么多的东西啊?”王玉红看到三轮车一出现在院门口,就赶紧出来了,趁着和晏如是说话的功夫,低声道:“有人来家里了。”
“谁啊?”晏如是现在正盘算着这些糖纸够不够呢,压根儿就没怎么细听王玉红说话。
王玉红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是来和你借钱的。”
“借钱?”晏如是诧异地看了一眼王玉红,道:“谁不知道我特别的穷,怎么可能借钱呢?”
“哎呀,你不知道,”王玉红激动地压低了声音,道:“咱们屯子的也不知道是谁,嘴特别的快。和人家说咱们家天天来人,不是发财了就是得罪人了!”王玉红朝着屋里的方向努了努嘴,“这不,我刚才和他说了半天,才知道他来是啥意思。人家啊,是琢磨着咱们家有钱了,想要借俩钱儿花花。”
王玉红又叨咕了一句:“真是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敢来借钱,也找不知道谁给他的脸!”
陆观年把车上的东西都给搬到了屋里,正好看到了在屋里摆弄着他媳妇儿东西的二窑子的娘,“你干啥呢?你咋能动我们家的东西呢!”
“哎呦,这是老六吧?哎呀,一转眼,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啊,”女人当着陆观年的面,毫不避讳地把从柜子里翻出来吃的都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又把她从柜子里翻出来的陆观年结婚的时候,给晏如是买的布料,也塞到了衣服里。
本来瘦瘦小小的一个人,顿时变得丰满了。
陆观年冷着脸,皱眉道:“赶紧地把东西给我放下!”
“哎呀老六,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是可是三婶子,你小的时候我,我还见过你呢。”三婶子笑的一口大黄牙,臭味熏天的。
“我说,放下!”陆观年的冷着脸,重新重复了一遍。
“你这是怎么和你长辈说话呢,”三婶子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对于陆观年这样不尊重长辈的行为,很不满,“我来你家待会儿,怎么了?我来你家这么半天了,你连口水都没给我断,是不是瞧不起我啊!老话说的真对啊,这人就是不能有钱,有钱了六亲不认了啊!陆老六,你还真是有俩子儿了啊,谁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
三婶儿气呼呼地看着陆观年,心里直骂陆观年这个小王八蛋不给她放在眼里。
同时心里也在盘算着,她要在这个死瘸子这里,拿多少钱合适。
陆观年的嘴唇向下紧紧地抿着,眉峰凛冽,“我想要和你借钱。”
“你说啥?”三婶一蹦都要碰到棚顶了,满脸惊诧的喊道:“你疯了!”
三婶儿紧紧地盯着他陆观年那张风雨欲来的脸,心底发憷。
这个瘸子是不是疯了,她怎么可能借给他钱!
“你把我家的东西拿走了,所以,我照东西收钱!”
陆观年转身就走了出去。
三婶子不依不饶地跑了出去,跟在陆观年的后年骂:“你个不要脸的死瘸子!当年我要不是我们家老太太给你一口奶,你能活这么大吗!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没有我们老太太你能赚到这么多的钱吗!陆老六,就干了这么多丧天良的事儿,活该你是个瘸子!你个缺德带冒烟儿的死东西,你……“
三婶子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看着陆观年拳头,一下一下地落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陆老六你个死东西,你打他干啥啊,你是要打死他啊!陆老六,你把他打坏了可怎么办呢!”
“老六,你干啥呢,你咋打二窑子呢。”
“哎呀,六、六哥啊,疼疼疼,你轻点啊,轻点!”
“六儿啊,有啥事儿好好说,你看你把二浪打的,都没好地方了。”
“这是咋了?”
“二窑子又咋了,是不是又干啥事儿让人知道了?”
三婶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蹬着腿儿地嚎啕大哭。
二窑子媳妇儿也站在一旁,可怜兮兮地哭着。
四外看热闹的人,低声说着话。
“六哥,你打我干啥呢?”二窑子捂着被他打的疼的不行的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陆观年脸色发黑,低声道:“你娘说的啊。”
“娘,你为啥让六哥打我?”二窑子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娘,哭诉道:“你是觉得我的日子过的太好了,给我找点事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