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年紧张地攥着自己媳妇儿的手,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这么好的事情,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要我是答应了,还能回来和你商量了吗?”晏如是笑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
陆观年激动地看着晏如是,恨不得现在就替晏如是答应了。
毕竟,他们这些散户能和这么大的厂子合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观年,我理解你的心情。”
陆观年虽然是从部队上下来的,但毕竟眼界有限。
乍然听到大厂子愿意和他们合作,自然是高兴的。
但是,要考虑的事情也不少。
“但是,小打小闹的,你说,李厂长会怎么看呢?”
“咱们家酒的生意这么好,李厂长相中了,不也是情理之中吗?”陆观年道。
“是情理之中,你也别忘了,有人举报咱们卖假酒呢。”
还有王家那个麻烦没解决,那么多眼睛盯着,怎么可能顺当?
“所以,这个事儿,还要慎重考虑的。”晏如是不紧不慢地摘菜,心思转来转去的。
陆观年听晏如是这么一说,顿时也觉得这些事情不能答应得太草率了。
下午四点多。
晏如是抱着一大堆的衣服出门,打算去小河边洗衣服。
才走了不远,就看到王老四的媳妇儿,费力地背着凌寒,从远处走过来了。
晏如是放下手里的衣服,忙走过去,道:“婶子,我帮你吧。”看着趴在她后背上沉睡不醒的凌寒,道:“这凌寒知青是怎么了,怎么睡得这么死呢?”
说着,就要伸手帮忙。
王老四媳妇儿厌恶地躲过了晏如是的帮忙,冷声道:“我的事儿,不用你帮忙。”又把背上快要滑下去的凌寒,往身上扥了扥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晏如是皱了皱眉,也没多想,抱起放在地上的衣服,就去河边了。
王老三被王老四媳妇儿给支走了,王家的其他人又不在家。
此时的王家,就剩下了王大庆和王老四媳妇儿,以及刚刚被王老四媳妇儿背回来的凌寒。
“儿子,动手吧。”王老四媳妇儿把凌寒放在了炕上,眼神亮的吓人:“她吃的可是能放到十几头猪的烈药,一时半会儿都不会醒的。”
“娘,我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王大庆激动直搓手,两眼放光。
“儿子,这次靠你了!”王老四的媳妇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
一个多小时后。
凌寒颤抖着穿好了衣服,看着笑得一脸满足的王大庆,她只觉得屈辱。
仿佛她又回到了那个午后。
屈辱、愤怒和所有的不甘心,此刻喷泄而出。
凌寒听着王大庆讨好而又虚伪的道歉,只是觉得恶心。
“……姑娘,你现在都已经是我们家大庆的人了。不如,你就嫁了吧。”
“你这样了,万一被人知道了,你说别人会怎么看你呢?”
“姑娘你不错的,我家大庆也不错的。”
“你觉得呢?”
王大庆的娘,心里不中意这个儿媳妇儿,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忍了。
王大庆也在一旁,连连保证,“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凌寒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难不成,她的终身大事,真的就是在这种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下应下吗!
凌寒屈辱的满脸是泪:“我结婚,应该告诉我父母。”
“对对对,”王大庆的娘笑的合不拢嘴,“应该和亲家说说,说说。”
见见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以后干啥都顺了!
王大庆的娘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和凌寒的娘开口说王大庆的事儿。
王大庆是高兴的不已。
唯独凌寒,用力地抓着自己的衣服,无声地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