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觉得这是正常的，没什么不对的。

忽然，她的手腕处，又开始生出了她熟悉的灼热感。

……

陆观年从镇子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看着王大庆的爹，带着王大庆挨家挨户的道歉，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明明看着王大庆和凌寒走过来了，他就跟没看见一样，骑着车快速的离开了，连个背影都没给他们留。

“王大哥，这个人这是在干啥呢！”

凌寒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对她忽略地这么彻底的人！

凌寒生气了。

眼圈含着眼泪，委屈地看着王大庆，语带哽咽地说道：“王大哥，都是我不好。因为我，你才会被人给瞧不起的。你说我，要不要去给陆观年赔礼道歉，明天让他回来干活？”

王大庆看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么低三下四地去求别人，很有骨气地说道：“你别管他！一个瘸子，还不是得乖乖听我爹的？凌寒，你别瞎想了。”

王大庆是真的喜欢凌寒的。

说话柔柔弱弱的，而且还这么善解人意。

他是真的很想娶回家的。

“可是……”

凌寒都要哭出来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陆观年的事儿，我会看着办的。你就别伤心了，知道吗？”凌寒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揽着她的肩膀，把凌寒送回了知青点。

王大庆把凌寒送回去了之后，和王队长挨家挨户的去溜达，唯独没去陆家。

不仅没去陆家，还没去陆二叔家。

这下，王队长的做法，直接炸了锅。

“你看看，你给晏如是娶的什么媳妇儿！你看看，她在家呆着就呆着呗，还嘚嘚瑟瑟地去地里晃**，遭人恨呢！她按的是啥心眼子啊？啊，非得看着咱们老陆家被她闹的鸡飞狗跳的，他就舒坦了，是吧？！”

李文芳被气的不轻。

她就不让这个女人进门，奈何自己的儿子乐意，老头子给偷着下聘礼，帮着下了的决定。

李文芳就想不明白，他的儿子的眼睛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看上这个啥都不是的晏如是！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是能让老六和她离婚，还是能闹得人家两口子过不下去？你闹的人家两口子离婚，那两千多块钱的饥荒你还啊？”

陆大柱瞪了李文芳一眼，心里更加的烦躁。

“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李文芳被他骂的火气蹭蹭蹭地上涨，嗓门高的二里地外都能听见：“陆大柱！我给你三分脸色，你就给我开染房了，是不是！这个晏如是没来的时候，咱们家过的多好，你看看晏如是来了之后，咱们家过成了什么了！从她进门的开始，先是分家，又鼓动着陆顾念要老宅。现在呢，又闹出来了这样的事儿！要是，她是个好孩子，就应该知道，王大庆是不能得罪的！因为，他的公公在他爹的手底下，容易被穿小鞋！陆大柱，晏如是是咱们陆家的儿媳妇儿，要知道咱们陆家的难处！”

李文芳的这几句话说的在理儿，连一向是说一不二的陆大柱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王老四本来就跟我不对付，他借着这件事卡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就算是没有晏如是这件事，他也会找个理由对付我的。”

陆大柱用力地抽了几口旱烟，青色的烟雾遮住了他眼中的哀愁。

“你放屁！”听到他这么说，李文芳气的眉毛都要离家出走了，“你这么向着晏如是，是不是跟她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陆大柱听到他这么说，都呆住了。

这是一个婆婆该说的话吗？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李文芳，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不清楚吗！”

“李文芳，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陆大柱！你还问我要不要脸，你的脸呢！你一个做公公的，惦记着儿子的媳妇儿，你的脸呢！”

“李文芳，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屋里很快的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李文芳先是一点都不服软的大声臭骂，后面才有小声的啜泣求饶声。

“老大，你去看看吧？”

陆观年的大哥，很少出门的。几乎是天天都在家里，伺候瘫痪再床的妻子，照顾还没长大的儿子。

都忙完的时候，才去地里干活，赚那么一个两个的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