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无意间听过这么一句话,说是:这知府得罪了这匪徒,他到哪里为官,这匪徒就跟着到哪里,专门给他找不痛快。”沈夫人说起这话倒是有点解气的样子。
“哦?此话怎讲?”徐诺好奇的问。
“听说十五年前,这姑苏地界很太平,没有匪患,后来这穆知府来了姑苏下边的东平县,那里就出了匪患,三年后他调去了西塘,这波土匪也去了西塘,后来八九年前他调到了姑苏,然后这匪患就到了这姑苏。”
这沈夫人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徐诺,“郡主!您说匪徒是真跟这穆知府过不去,还是?”
徐诺听闻笑了笑,着看慕容瑾,“阿瑾,你看这沈夫人都感觉到不对了。”
“这个我早有所查,已经派人调查过,穆知府与那山匪并无牵扯。”慕容瑾回道。
“即便这穆大人没牵扯,那他府上的其他人呐?那穆夫人,你也一并查了吗?”
“这穆夫人这本王倒是未查!”慕容瑾不是那种拘泥的人,“诺诺提醒的对,回头本王自会派人调查。不过据我所知,这匪徒并非一般的歹人,本王倒不认为他们能被穆夫人一个内宅女子所用。”
“哦?有何不同?即便不为所用,也必有关系。”徐诺笑看着慕容瑾。
“这个回府本王再仔细与你说。而且本王有一计,能将那匪徒一窝端掉,届时便能解惑。”慕容瑾看了一眼沈夫人。
“那正好,本郡主也有一计,可以让他们露出狐狸尾巴。不过,是否成功,还全赖沈夫人。”
“怎么做?”沈夫人目光炯炯。
“你听我说,刚才谈话的内容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尤其是对你那侍女和你的穆姐姐。还有一会你要装出不情愿让我医治的样子,对我的治疗方法颇有微词。”
沈夫人抬头看着徐诺,脸上有疑惑,但话未出口,又咽了下去,点了点头。
沈夫人的贴身丫鬟石榴来报说沈总兵已经醒了之时,只见偏厅地上摔碎的茶碗和溅了一地的茶渍,徐诺听闻来报,一气之下拉着慕容瑾去了寝殿,那名叫石榴的丫鬟匆匆看了一眼出去的徐诺,再看自家夫人坐在那里独自运气,上前问到,
“夫人这是怎么了?总兵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对对,这郡主丝毫不知道避嫌,夫君若是醒来,看见她怕是又胡思乱想起来,我得去看看。”说完提着裙摆跑了出去,到了寝室门口与迎面出来的徐诺撞了个正着,
徐诺瞪了那沈夫人一眼说,“人我给你治好了,以后你自求多福!”
“那就不劳郡主操心了,慢走不送!”沈夫人头也不回的冲进寝室,绕过屏风,趴到床前,
沈大人虽然刚醒,但是状态看起来还不错,沈夫人叫来了沈总兵的贴身小厮,让他守在床边,自己亲自去给夫君熬粥,小厮寸步不离,夫人凡事不假人手,府里的人都知道这夫人向来看中总兵,所以也不疑有他。
三日后沈大人已经可以自己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活动了,沈夫人在一边扶着,脸上笑得灿如桃花,“夫君这是要大好了,你这一病可是吓坏了臣妾,也让安王爷和穆大人都跟着操心不少,您看过两日我们设宴感谢一下他们可好?”
“嗯,最主要还有那昭阳郡主,听说我能活过来都靠她妙手回春!”沈总兵感慨地说。
“他惯会夸张,我看就是那秘方管用了,她那么对你,妾身看着都心疼,太有伤颜面。”柔顺的如水一样,此时的沈夫人若要让徐诺见了怕是要惊掉下巴,虽说沈夫人貌不惊人,但温柔起来,满脸爱意的她,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颜面有何用,命才要紧,郡主你也一并请了,她不仅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是未来的安王妃,切不可小心眼,得罪了去。”沈总兵知道自己妻子的老毛病,用命令的口气说着,眼里却尽是柔情。
“那日我见着安王对着郡主甚是重视,你说这姑苏城这些年来匪患严重,怎么想着把郡主送到姑苏养病了?长成那个样子还每天满大街的溜达,她自己医术就那么好,回京城就养不了病了?”沈夫人不服气的说
“你看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到这姑苏养病就是郡主自己的主意,听闻是说长年在北地有寒症,须得找温度适宜的地方调理两年,再说那是郡主,就放到匪徒面前,他们还敢如何她?你不可再胡说了,小心被旁人听了去。”见自家夫君真的动了气,沈夫人在一边点头称是。
而此时,他们背后一个人在仔细记着他俩的每一句话。
当天下午沈夫人就拟好了帖子,邀请慕容瑾、徐诺,还有穆大人夫妇三日后过府,设宴感谢,只是当天便收到慕容瑾的回帖称为了保护徐诺,慕容瑾昨日深受重伤,需静养数日,宴席没办法参加了,沈夫人收到回帖,抱怨这郡主办事不牢靠,不能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便让身边的丫头前去给穆知府夫妇好好解释一番,因为王爷需要静养,所以宴会取消了。
而本该躺在**静养的王爷却坐在椅子上跟对面的女子争论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