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诺见一个牛皮纸的小包裹用手打开,果然是一包发了霉的各种谷物:花生、玉米、大米,小麦,徐诺看到之后真想抽这个沈夫人一巴掌,怎么糊涂到这种程度。
徐诺乍一看便怀疑这总兵大人是急性黄曲霉中毒,主要为肝损害所致,出现消化道症状,严重者出现水肿、昏迷,而他已经是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
“你再好好想想沈总兵发病前是吃了什么?类似杏仁这种坚果?”
那沈夫人听了徐诺的话,神色慌张,目光闪躲,嘴上却说着,“并没有吃杏仁!”鬓角冒出了汗。
“王爷,谋杀亲夫,这亲夫还是朝廷命官的话,是什么刑罚?”徐诺挑着一只眉毛,端起来茶,随意的问到。
“凌迟,受那千刀万剐而死。”慕容瑾盯着沈夫人。
只见她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郡主莫要血口喷人,夫君是我的天,我怎么会谋害他。”
“怎么不会?不是谋杀也是误杀,如果你现在能想起来,我便能救回他的命,如果你想不起来,大罗神仙也没办法,明日沈总兵一咽气,王爷就带兵来将夫人你拿了。”
“我…”那沈夫人撕这帕子的手,忽然攥成了拳头,下定了决心一般,“我听说吃杏仁会轻微中毒,这样他就不用去剿匪了,所以就把苦杏仁磨成粉放到面粉中做成了馒头,他那天练兵劳累吃了三个,就头晕,最后竟昏了过去,
昨天夜里好了些,说饿,我就给他用那个秘方给他做了稀饭,他喝了一碗。我并不怕凌迟,他若是去了,我必不会独活,一头撞死陪夫君一同去了,下去我再给他请罪,阎王殿里刀山油锅罚我便是…”
“你不通医术,怎么知道苦杏仁?”徐诺见她说出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便打断了她继续表衷心的话。
“我听穆姐姐说的,她说她小时候为了不守岁,就偷吃了苦杏仁,头晕就不用去了。”
“穆夫人是什么时间跟您说的?”
“就前几日,她到我府上闲聊,我跟她说如何能让夫君生个小病就不用去剿匪,她说她小时嫡母不慈,总是为难她,所以她总想办法生些小病,就为了躲避嫡母,她也是个可怜之人,生在那样的人家。”
徐诺心说:你自己都什么样了,还可怜别人,徐诺将话题拉了回来,“那你为何不想要沈总病剿匪?”
“听说那匪徒凶悍异常,之前被抓住,竟全都逃了。”沈夫人恐惧的说。
“听谁说?不会又是那穆夫人吧?”
沈夫人惊讶的看着徐诺,一副你怎么能猜到,“是啊,就是听穆姐姐说的,她夫君是知府,下边叶县报上来,她听说,就跟我说了。”
“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她是一发生就说了,还是最近说的?”
“也是前几天过府说的!”沈夫人犹豫着说。
徐诺心想这穆夫人是无心还是有心,怕是要好好查上一查了,还有那江湖游医也有必要让慕容瑾都调查一番!
“我们都是京城人氏,年岁相仿,平时走动的很近。聊得也多,”这沈夫人现在已经是一副广口茶壶的模样,什么都往出倒。“她说她不想回京,京城里人多口杂,我也是不想回去,那是个花花世界。”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徐诺,叹了口气。
徐诺被她的话还有这气叹惹的一肚子火。“沈夫人,我未婚夫是安王,你觉得守着这样的男子,你的担心不是多余吗?”徐诺傲慢地扫了一眼慕容瑾后看想沈夫人。
徐诺突如其来“表白”最大的震惊对象不是那沈夫人,而是一边一直看着徐诺表演的慕容瑾。只见他耳根泛红,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拿起了一边的茶杯喝了起来,到嘴边才发现里边只有茶叶没有水,这偏厅内伺候的奴才都被赶了出去,哪来的人蓄水。
沈夫人看了冷面王爷,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副冷心冷性的性子,长得再好看有何用?但是嘴上却说,“是是,郡主说的对。”
徐诺看她一副你说好便好,我不跟你计较的模样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冷冷地说到,“夫人到底还想不想给沈总兵治病?”
“郡主的意思是?您能治好夫君的病?”沈夫人抬着头热切地看着徐诺。
“好不好得看他自己,但是我能保住他的命!”
听了徐诺的话,沈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嚎着说,“郡主只要能救活我夫君,大恩大德臣妇没齿难忘,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您,要我命都可以,只求您救救我夫君。他不该如此啊!”
徐诺看着地上哭成一团的沈夫人,心说这可怜之人还真有可恨之处,“我自会救沈大人,你起来吧,平静一下,不要再耽搁时间在哭上了,沈大人还等着救治呐,不过还有一些事要夫人你从旁协助才可。”
沈夫人听得此言,立马止了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听着徐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