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诺忙收手回头,只见皇帝沿着假山上的台阶缓步而来,匆忙起身行礼,“臣妾给陛下请安!”内心暗自激动,这个祖宗终于来了,再不来真的要冻病了!
皇帝自来熟的坐在徐诺对面铺了垫在的石凳之上,“起来说话,看脸色,爱妃的病是要大好了?”
“太医今日午后说已无大碍!”为了今晚侍寝,脸面豁出去了。
“朕确实听太医说你脉象不错,说你脉象凝滞情况几乎已经消除,所以病情好得格外快些?”皇帝探寻地看着眼前人,见她羞涩地点了点头,不由得笑了出来,压抑着内心的悸动,回过神看向一旁的琴桌,“刚才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寡人怎么又没听过?”
“这是一曲《春江花月夜》,并非名家名曲。”徐诺大言不惭的说着谎,与其解释成古曲无法自圆其说,还不如就说自己编的。
“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成就!可有曲谱?”皇帝由衷赞到,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女子,她那柔媚的小脸,羞怯的神情,让皇帝觉得自己仿佛也回到了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一颗心七上八下,怔怔地看着她,胸口似是被人揪着动弹不得。
徐诺感受到了皇帝的目光,又轻咳两声,“陛下谬赞了,现成的曲谱没有,您若喜欢,臣妾明日写下来上呈陛下”说着脸又红了。
皇帝看着如蜜桃一样甜到心里的佳人,抬手将她拉到了身侧,直接抱坐在腿上,“朕看你的病已无大碍,太医给你调理得很好,”目光悠悠,眼中的欲望喷薄而出,徐诺坐在在皇帝的腿上,臀股相接,感受大腿传来的异样,她虽未经人事,但毕竟两世为人,又学医多年,该懂得都懂了,吓得一动不动,感觉全身毛孔都立了起来,脸色越发绯红,虽然心里已经预演了很多遍,但真的面对还是慌乱异常,皇帝的脸越靠越近,一股龙延香的气息让徐诺头晕目眩,她能看出皇帝眼神渐欲迷离!他的嘴马上便要贴到了她的唇上。
正在这时,假山下候着李如海匆忙跑上来,在皇帝身边小声说了句,“陛下,太皇太后请您过去!”
听得此言,皇帝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一亲芳泽的念头,将徐诺抱着放到一旁的桌上,捏了捏她的小脸,站起身来,对亭外几个宫女喊道:“照顾好你家主子。”又对着徐诺说,“早些回屋吧,天气寒凉,虽然大好了,但还是要小心为妙。”
“臣妾遵旨,谢陛下关怀,陛下一会还回来吗?”徐诺声若蚊蝇。
皇帝明显没想到徐诺会如此问,将脸凑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说,“那你想让朕回来吗?”
徐诺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皇帝如沐春风,看着站在月光下,闪耀着光华,如宝石一般的美人,心旗摇曳,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直奔前院的寝殿,徐诺身子很轻,皇帝抱起来十分轻松,健步如飞!宫人们都侧脸回避,徐诺虽已做好万全准备,趴在皇帝的怀里,一颗心还是紧张得扑通扑通狂跳,不敢看皇帝的脸,而是将头向外撇了撇,暗自腹诽,难道这皇帝已经冲动到不管不顾了?她不知道,她情窦初开的害羞模样挠得皇帝心痒无比,此时在慕容远眼中再也看不见旁人,心中也容不下旁人,这种青春萌动的感觉让他贪恋其中。
徐诺被皇帝直接放到了寝殿的**,看着大红色的被褥,和摇曳的红烛,慕容远留下一句等我,便匆忙离去。
寿安宫中的慕容瑾看着皇帝龙袍胸口上那两团褶皱,脑中不断浮现出那张略显稚嫩却骄傲非常的脸,一股嫉妒与愤怒混在一起将他淹没,看着慕容远的嘴一张一合,他已经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他可以一次次帮她拖延侍寝,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明天一早,需得去找姑母摊牌,仔细谋划一番了!
慕容瑾看着皇帝敷衍而急于离开的模样,心越来越沉,太皇太后也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慕容瑾算着已经给徐诺争取了半个时辰,以她的聪慧机敏,当想好避宠的办法了,知趣地结束了话题,放慕容远离去。
皇帝走后,慕容瑾是静静地等着,他不知道等到的会是什么消息,若非刚才看到皇帝进入青梅苑的背影,让他心里刺痛,他还不清楚原来他是多么在乎她,单是想到她在皇帝身下呈宠,便让他火冒三丈,嫉妒得发疯,他开始后悔,为何不早点正视自己的心,若是暖阁那日之后便有所行动,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被动,直到半个时辰后封神敲开了慕容瑾寝室的门,说皇帝已在瑶妃处歇息了,他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是不是这意味着她接受了这个瑶妃的身份,与他再无瓜葛,慕容瑾一夜未睡,用失眠来祭奠这匆匆而来又匆匆落幕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