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座后的瑶妃,太后觉得哪哪都不舒服,或许人与人之间果真有气场不合一说!端详着她那张妖精一般的脸,她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看了一眼眸中含笑的大长公主,转过脸郑重地问,“皇姐,你不觉得这瑶妃长得颇像你家静安吗?”众人听闻又一次都看向了徐诺,而徐诺被太后这句毫无预兆的话,吓得后背一层冷汗。
大长公主看着太后那副得意样子,便确定她不知道徐诺的真实身份,只是故意提起亡女,想让自己不痛快,微微一笑,“太后抬举了!我家燕儿可没瑶妃娘娘这好模样,更没瑶妃这才华。”
“哀家倒是觉得这眉眼颇为相似!就连这一颦一笑都是一模一样。”太后故意夸张地大声说,被她这么一说众人仔细端详,竟觉得太后说得不无道理。
“太后娘娘抬爱,臣妾若是有幸能与静安郡主有一分相似,都是臣妾的福气。”徐诺一边起身行礼,一边恭敬地说,故意不去看皇帝,担心眼神中露出破绽。
皇帝不成想太后竟然会挑起这个话题,也意味深长地笑了,“母后这么一说,朕倒也觉得有那么些相似,但是好像又有些似是而非,朕之前便觉得瑶妃像谁,便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了。”看着皇帝故作姿态,大长公主和徐诺都是一阵的恶寒。
“皇帝说得是诺诺吧?哀家一进这殿中就觉得瑶妃长得像哀家那宝贝昭阳,你看那嘴巴,真真是像!”太皇太后笑着端详徐诺。
徐诺没成想关键时刻这位老祖宗竟火上浇了一把油,宫宴变成对她容貌的品评宴,这该如何收场,“既然大家都说像那可能是真的像了,嫔妾心中甚是好奇,若是有幸待二位郡主进京,嫔妾无论如何也要求见一下的。”大长公主见徐诺不慌不乱,稍稍放下心来。
一晚都未吭声的顺王看了一眼瑶妃,笑着说,“瑶妃娘娘,您确实长得与本王那表姐,表侄女颇为相似,不知您是肖似父亲,还是母亲?两家倒是可以多走动,当个亲戚,倒也是一段佳话。”
徐诺心中冷笑,这哪里是一段佳话,分明是等着看她笑话,心念电转,“顺王倒是问倒嫔妾了,嫔妾来京途中出了些意外,撞伤了头,许多事都记不起来,便是最亲之人的样貌也记不得了,未来陛下若是恩准他们二人入宫觐见,臣妾见了再告诉王爷。”徐诺演起失忆得心应手,说着就面露哀戚之色,殿内众人听闻也都唏嘘不已,不成想这仙女一般的瑶妃竟如此命途多舛。
“可怜见的,连亲娘都忘了?皇帝,你多着些太医给瑶丫头瞧瞧!总要让她想起来才好,别的不说,这忘了亲娘可是不行。”太皇太后焦急地说。
皇帝听闻,笑着点头。
“本王与那姚晋城同期,他五大三粗的,可与娘娘没有半分相像,至于她夫人,虽然只是远远的见过两次,仔细回忆,也并不觉得她像瑶妃娘娘!”顺王困惑挠头。
对面的徐诺看出来了,这不把自己真实身份直接揭露出来,或者不把顺理成章揭露她身份的种子埋下去,顺王是不肯罢休了,原来这姚瑶入宫还有顺王的事。
“顺王这话本宫就听不懂了,怎么孩子便一定要像爹娘吗?本宫看你那三个儿女,长得跟你们夫妻二人也没有三分相似吧?今晚是宫宴,还是瑶妃妹妹的品评宴?顺王莫要模糊重点!”皇后厉声说。
说者似是无意,听者却是有心,一旁的慕容瑾被众人这么一说也恍然大悟,仔细端详对面的瑶妃,这张脸与记忆里的小脸慢慢重叠在一起,他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若真是如此,那许多事情便合理了,他被这个发现吓得醒了酒,看来真得让人去查一下了,想起刚才在后殿所见,若真是如此?要不要帮她?慕容瑾犹豫着起了身,再次向后殿走去。
皇后也不容顺王回话,直接叉开话题,“瑶妃妹妹,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本宫做主将你的酒给了丽妃,你不介意吧?”
“皇后娘娘哪里话,臣妾不宜饮酒,那酒平白放着也可惜了,能进了丽妃姐姐的肚子,也不算辜负!”
“妹妹这借酒之情姐姐是全都承了,可话得说清楚,这酒可不是进了本宫一人的肚子,还有一半进了陛下腹中。”丽妃娇憨地说,众人听闻都被逗笑,唯有徐诺无论如何笑不出来,这掺着**的酒竟被丽妃和皇帝饮了,看着他二人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徐诺隐隐似是猜到了皇后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