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麻药过后，顾程潇逐渐苏醒。

“水....我要喝水。”顾程潇说话声音很轻，听起来十分虚弱。

“好，我给你倒。”程昊然一直在顾程潇身边陪伴他，听到顾程潇说口渴要喝水，程昊然立刻起身，为顾程潇倒了一杯水。

水有点热，程昊然怕他烫到，用嘴吹凉了，小心翼翼地把杯子递到顾程潇身边。

“伤口会疼吗？我帮你把床摇高一点。”程昊然生怕自己动作太大，碰到顾程潇的伤口，顾程潇的脑袋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看起来怪让人胆寒的。

顾程潇缓缓摇了摇头，“嘶”了一声：“我....我有点看不清楚，感觉眼前雾蒙蒙的。”

顾程潇只觉得自己眼前像是起了雾的玻璃，什么都看不清。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只是，你的眼睛......”程昊然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顾程潇。

“我知道了，你帮我叫医生来。”顾程潇知道，医生告诉过他，手术可能会损伤到他的视觉神经，他早就明白了这一点。

“你先休息一下，等......”程昊然怕顾程潇无法接受，劝说他先好好休息。

“现在立刻马上。”顾程潇十分坚决，他要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不相信，自己一辈子都要做个半瞎。

“好的，我去叫医生。”程昊然知道顾程潇的脾气，他向来说一不二，所以他只能去找顾程潇的主治医生来。

主治医生告诉顾程潇，这次的手术成功切除了顾程潇脑部的肿瘤，但是依旧有复发的可能性，这个手术确实伤到了视觉神经，但是这个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技术再高超的医生，也没有办法保证。顾程潇之前也知道这一点，他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但是他对医生口中所谓的损伤视觉神经玩却没有概念。

“我想知道，我现在这个看不清东西的状况要持续多久，还是说是永久性的？”顾程潇是无法接受自己一直处于这种半瞎的状态。

“这个不好说，这个不是永久性损伤，理论上是可以回恢复过来的，但是这个时间肯定是有点久的，而且后期的话需要配合治疗，目前就是这样，需要一定的时间才可以。所以顾先生你也不要心急，你这个病呢，是不能有太大的精神压力的，所以建议您适当的减少工作压力，保持愉悦和积极乐观的心态。”

听到医生说是可以恢复过来的，顾程潇和程昊然都松了一口气。

程昊然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顾程潇陈慧芬发来的短信，甄珠流产这件事，程昊然怕现在跟顾程潇，引起顾程潇的情绪波动，程昊然觉得顾程潇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安心调理身体，其他所有的事都可以放一放。

所以程昊然自作主张，把顾程潇的手机给关机了，程昊然怕陈慧芬给顾程潇打电话，最后这事还是得让顾程潇知道，但是这是后面的事了，要知道，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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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陈慧芬给顾程潇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臭小子，电话怎么一直关机？”陈慧芬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顾程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联系不上顾程潇，陈慧芬又给顾程潇的秘书小洁打了个电话。

小洁说她具体也不知道顾程潇去了哪里：“顾总只是跟我说有事要出门，具体去哪里也没跟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