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罪名贺家可是万万担待不起,上一个被扣上藐视皇家罪名的,现在已经抄家灭族了。
贺老夫人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大儿媳要偷听的事情。
“公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她刚生产不久,得知夫君身死的消息,气血两亏,实在是脑子发昏,才差点伤了公主,多亏了公主身边有这位忠仆,若真的伤了公主,我们贺家可担待不起啊!”
夏无恙撇撇嘴,“知道担待不起还让她藏在屏风后面,若这里藏得是一个武功高绝的,恐怕本公主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岂敢岂敢。”
贺老夫人不停地擦着额上冒出来的细汗,本想接回贺青城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然而自己儿子被人扣在公主府也就罢了,偏偏还连累了支系里一个孩子,那孩子人小心大,不听人劝,非要上门讨人,现在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贺老夫人硬着头皮问道:“公主恕罪,老身知道现在问这个绝不合适,可不问,恐怕今夜无法安眠,我们族中有一个名叫贺青阳的孩子,今日去公主府……做客,不知……”
“刚才那一剑还未说清楚,你现在又来质问本公主别的事了?”
夏无恙气不打一处来,腾的一下站起身。
“罢了罢了,我是不敢在这里继续待了,再等上半刻,还不知这房梁上,桌子底下,还有没有再来刺杀的人呢!”
说罢,她真的起身就走,贺老夫人一直追着,也再没寻着开口的机会,贺青城和贺青阳如今的情况,也实在是无可得知了。
夏无恙坐上马车,一会儿便回了府中。
这时候贺青城也悄悄溜回海棠园,画桥听见动静,忙来迎接公主。
“呀,烟柳这肩膀是怎么了?”
夏无恙气道:“还不是那贺家大夫人,抱着个孩子就提剑刺人,感情她夫君是我叫人杀的?”
画桥有些不明白,再问烟柳,等知道了事情全貌,简直人要原地炸了。
“反了反了!贺家真是要反了!公主,这件事绝不能姑息,定要上书皇帝,速速陈情才是啊!”
夏无恙摆摆手,“你不知道,皇兄还想我和贺家结亲呢,此时,断不可能替我出头。”
“结亲?和谁?”画桥眼珠子一转,“该不会是那个贺青城吧?这怎么行!多少青年才俊公主都看不上,怎么能嫁给那种没头没脑的武夫!”
夏无恙自嘲地笑笑,“人家可不是一般的武夫,你可别忘了,贺家从边关回来,这兵符可是还没交呢,他可是一个手握重兵的武夫,不对,还是个长相俊俏的武夫!”
画桥两眉一蹙,“哎呀,公主,您真真就是被他那副皮囊给蒙骗了,就在刚才,天刚黑,他就偷溜出府,不知去了哪里,您前脚进门,他后脚才回来。”
夏无恙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你的意思是……他在外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