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唐肆服毒,景帝到底心软救了他们二人,那便是姜荣寻到解药深夜入宫救他的戏码了。
容瑾没有回答姜荣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父皇不是在寻我吗,我们前去吧,莫要让父皇等着”,然后便拉着唐肆向前走了。
姜荣在背后看着他们二人相携远去的模样,神情委屈又气愤,她跺了跺脚,还是追了上去。
他们来到景帝身边的时候,众人大都已经收拾好了。
景帝也没有多说废话,挥了挥手,大家便骑着自己的马儿扬长而去,入了林中,很快就看不到人影了。
半晌时间很快过去,陆陆续续有人回来,有人带回来的猎物多些,有的少些。
唐肆与容瑾回来的也早,便坐在安排好的位子上等候。
今日不过是春猎第一日,那些王公贵族们打的猎物都不算多,唯有一个穿红衣骑服的女子满载而归,她打的猎物一匹马几乎放置不下。
见唐肆看着那女子,容瑾怕她不知,开口解释道:
“那位是云老将军的孙女云致,她自小习武,武艺超群,年年春猎皆是她拔得头筹”。
听言,唐肆大概知道了这个女子是谁。
云家小辈中资质最高的一个,不只是春猎,各种比武相关的比赛,只要她参与,次次皆是她拔得头筹。
她以女子之身,力压上京一众儿郎。
上京年纪相仿的那些纨绔子弟,为扳回颜面,素日里,老爱去寻她挑战,次次挑战,次次败北,也算是也是上京一景了。
“可惜了,如此资质,却身为女子,不能领兵上阵”,容瑾似喟叹般的开口。
唐肆不曾了解过云致,但能让容瑾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其才。
想到萧离,唐肆觉得自己有必要从现在先把容瑾这个想法改变一下,她歪着头眉眼弯弯的看说道:
“女子为什么不可以上战场呢?”
容瑾似是沉思了片刻,然后轻笑着说道:“肆肆真是奇思”。
随后两人也不在讨论这些事儿,很快景帝归来了。
宫人们将打来的猎物处理后,做成美食,一道道端了上来,众人饮酒食肉,在夜风的吹拂下,痛快淋漓的享受美食。
虽然明明一切看似都很平静,但唐肆却隐约觉得不对,她看了眼不远处坐在景帝身侧,同景帝饮酒的镇北王,不安的感觉隐隐加重。
这日最后,唐肆还是没有去别苑,她待在了容瑾的大帐中,虽然宫中的禁军亲卫都在,她还是不放心。
可没想到这日最后还是没有发生什么,一夜很平静的过去了。
第二日是春猎最热闹的一日,大家都骑上马,精神奕奕的出发了,今日拔的头筹的人会得到陛下的奖赏。
虽然年年都是云致得到陛下的赏赐,但大家还是要搏一搏的,特别是那些纨绔子弟,一个二个像打了鸡血般冲了出去。
容瑾今日仍是陪着陛下进入了林中,唐肆不愿与这么多人一同前去,想着陛下身边护卫重重容瑾应是安全的,便有些放心的去往了别苑。
在进入别苑后,唐肆丝毫没有发现别苑中的护卫已然不是昨日的那一班了,而且别苑北苑,安静的仿若无人一般。
变故,已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