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若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要救我,不要为了我做任何牺牲自己的事”
“为什么”楚珩很是不解。
“因为我不会有事”其实唐肆想说的是,因为不值得,因为她不在乎生死,因为为了救她而死看着太过可怜了。
她曾说虞归晚有心病,其实她也有,她觉得自己的病变重了。
唐府,华溪轩
林初墨坐在门外的石凳上,手中拿着近日里他让下人搜寻的消息。
此时的华溪轩已同往日截然不同了,全然没有往日荒凉凋敝,破败不堪的场景。
自林初墨被唐沉云引荐给景帝后,景帝不知为何异常看中这个唐府的远亲,短短一年半载,林初墨便成为了礼部侍郎。
唐家对林初墨的态度也是一反从前之态,尤其是大夫人,她原是看不上林初墨。
可现下林初墨是天子近臣,圣恩隆宠,且他本人行事有度,品行如清风朗月。
所以大夫人又起了他与唐澜依婚约的心思,不只大夫人,上京诸多贵女也都在争相打听这位新贵的婚事。
林初墨翻看着手中的纸页,上面除了他恢复记忆前后唐颜汐对他的照料之外,只有一些唐肆的消息,几乎没有他与唐肆相交的信息。
时日太短了,他还不能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没关系,他总会查到的。
“槐序”
听到有人唤他,林初墨抬起头,看到月门处一身紫色长裙言笑晏晏的唐颜汐。
这个人,是自小照顾自己的人,按理自己应与她亲近,可跟她接触时间越久,他竟越觉得生疏。
反倒是唐肆,自那日柢山见过,他偶尔总是回想起她。
特别秦暮昊一事儿时,他无缘无故涌出来的担忧。
秦暮昊目光沉沉的看着袅袅向自己走来的唐颜汐,一定有什么事,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唯他不知。
思虑时,唐颜汐已经走到跟前。
林初墨收起眼中的情绪,抬眸间,又是那个朗月清风,列松如翠的林侍郎。
唐颜汐坐下,巧目盼兮的说道:“槐序,今日墨斋到了一批新的松烟墨,你可想前去看看?”
林初墨温雅的笑了笑:“姐姐,我今日有些公务,不能陪姐姐同去了,等三日后,我休沐,我再陪姐姐去看可好?”
被林初墨拒绝,唐颜汐神色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温婉的道:“无事,槐序,你公务紧要,改日再去也可”。
唐颜汐说完,言笑间不经意间瞥见桌上的纸页,看到了唐肆这样的字样,她垂首眼神深了深。
见唐颜汐垂首不语,林初墨又开口问道:
“姐姐,我昨日在宫中饮了些桃花酒,身上略有不适,似是起了些疹子,姐姐那可有治疗的药吗?”
唐颜汐闻言,眉头皱了皱,起疹子?莫不是对桃花有些敏感之症。
可她不知林初墨是否不能碰桃花,复又看了眼桌上的纸页,然后才做出了决定。
她抬首,一副焦急之色:“槐序,怎会如此,你从前碰到桃花,身体并无异常,怎么此次竟生了疹子,可严重吗?我让清儿去请大夫来瞧瞧”
见唐颜汐神色焦急,不似作假,林初墨眸中划过一抹疑惑,难道是他想多了。
林初墨没有多言,只道:“无事姐姐,我让下人们去请大夫看看便好”。
唐颜汐出了华溪轩后,她慢慢握紧了扶着的丫鬟的手:她要想些法子了,不能让林初墨再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