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是你的冷漠,是你妈的虐待,是你全家人的羞辱,甚至是你出轨和别人约会的消息。”
“我没有,对不起……阿霜,我后悔了,我真的只爱你,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屑祁年语气有些慌乱,对于权霜曾经在他家遭受的一切,他除了歉意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屑祁年还是想把曾经那些压在心底的东西都宣之于口,他从来就没有出轨,也从来就没有过别的女人。
屑祁年调整了坐姿,神情肃然认真地看着权霜,手里的纸巾被捏成一团,他开口道:
“阿霜,从来就没有别人,我承认,过去是我不对,我为了尽快接掌公司不得不对妈言听计从,不得不去做好她交代的一切事情,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错。”
顿了顿,屑祁年突出的喉结又滚了滚,他把权霜剩下来的水喝了一口,尽力地稳住自己将要颤抖的声线:
“这些都是我的过错,我懦弱,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能力跟他们叫板,我只能干出一番事业,好有资本让你安安稳稳地生活。可是我没想到……”
他没想到,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狠心到连自己的儿媳都逼迫至死,没想到家里那群王八蛋连一个女孩子都不放过,也没有想到会被设计派遣出国,错失了保护她的良机。
而这一切,归根结底就是他自以为的保护,让权霜陷入了巨大的黑暗和痛苦之中。
他以为只要自己在他们面前伪装出足够不在乎她的样子,权霜就不会受到过分的刁难,他以为自己的母亲受过高等教育,再怎么样也不会太过出格。
可是等他熬过了那段日子,收到的却是他的爱人自杀的消息,他闭上眼,终于没忍住还是哭了,哭的无声无息的。
“阿霜,那三年,我也过得很难。”
“你活该。”
权霜看着他,目光里皆是泠然,她毫不留情,却心如刀割,听他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一遍又一遍的解释。
“夏觅安是我在国外交流的时候认识的学妹,我母亲喜欢她。那次出国她约我见面,我和她见面也是为了跟她说清楚,表明我的立场。”
他反复强调,自己爱的只有她一个,如果真相是这样,那她这么多年的怨恨连一个合理的由头都没有。
“你想想,如果我真的喜欢她,你走之后为什么我没有跟她在一起,而是躺进了医院,一躺就是两年。”
他们的痛苦不相上下,他更愿意以沉默来回敬这段感情里的付出,可也正是他的沉默,把霜知推向了地狱。
权霜说不出反驳的话,又把话拉到那堆照片上,问他:“为什么又要和她见面?为什么?”
屑祁年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你听好了,她来找我说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要不然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见的。”
说着,屑祁年又把照片放回权霜的手里,她的手已经沾湿了泪水,却还是攥得指甲发白。
“这些照片,全都是无稽之谈,错位的拍摄,你可以去找人鉴定。”
权霜耳朵嗡嗡的,恨意的源头不在,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权霜只听到男人重重的一声叹息,他道:“你就这么不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