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我把他告上了法庭,但房子是他的,我又没工作,因为他是过错方,法院只能判他给了点补偿。”
“不说了不说了,太太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在没有保障和退路的时候撕破脸皮,我看得出来先生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有时候女人啊,是得学聪明点,有些东西能听能看不能问。”
其实这也正是权霜的打算,她没有拿着那些照片直接去找屑祁年闹腾,反而是把它压在了很难被找到的地方,如果不是王嫂搞大扫除翻出来了,说不定她都快忘了这茬。
“王嫂,谢谢你。我想麻烦您一个事情,照片的事儿,别跟祈年说,替我保密,可以吗?”
王嫂笑眯眯地看着权霜,就像看自己的闺女一样,重重地点了下头,“放心吧,我不会再跟第三个人提起的,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吃完晚饭之后,权霜就把照片换了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藏着,这是她日后时机成熟质问屑祁年的证据,不能销毁,但也不能让他发现。
王嫂在厨房里收拾洗碗,小家伙在客厅看动画片,快到十点的时候屑祁年还没有回家,权霜从浴室出来倒是看到了叶念棠的未接电话。
也不知道他和裘菲菲的约会怎么样了。
抱着打探消息的心理和想法,权霜回拨了叶念棠的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那头气呼呼的少年音。
“嫂子!你下次不要再擅作主张撮合我跟那个女人了行不行,我都快要被她烦死了。”
能让叶念棠这么沉不住气,也不知道裘菲菲到底是哪里不对他胃口,权霜也愣了一下,还没说话就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夺过了电话。
“怎么跟你嫂子说话的呢。”是屑祁年的声音。
果不其然,权霜转头,就看到了屑祁年那张温润的俊脸,他神情淡淡,但脱口而出的话莫名就给人一股子宠溺的味道。
电话那头叫嚣的声音顿了顿,最终还是像被踢软了的皮球一样泄了气,也不知道屑祁年到底是怎么制裁这位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的,总之叶念棠只要看到屑祁年,瞬间小狼怂成狗。
“大哥……你管管嫂子。我是真的,真的受不了那个女人了。”
电话开着扬声器,权霜听到叶念棠的话一阵窘迫,是她不顾别人的想法非要趟这浑水,果然,对上屑祁年那双稍稍下视带着疑问的眸子,她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那个……菲菲让我帮她约一下叶念棠来着,我就……嗯。”
屑祁年没有说话,只是听着电话那头一阵腹诽完才开口,“你自己要去,怪谁?跟你嫂子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被纠缠,很简单,做个整容手术。”
叶念棠:“……”
他不理解,但他大为震撼,这就是传说中的夫纲不振,妇唱夫随吗?
但是整容是不可能的,他这张多少小姑娘梦中情人的脸,说什么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整掉的。
不过权霜倒是真的很好奇,叶念棠到底为什么对裘菲菲这么抵触,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你为什么那么讨厌裘菲菲?”
叶念棠想到裘菲菲那副做作的姿态,就忍不住把一切糟糕的词汇往上套,“花枝招展还自命清高,虚伪至极。”
“嗯?”权霜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又反嗯一句,叶念棠才终于开口嘟嘟囔囔:
“我对这种明明世俗又任性,还要装得单纯乖巧的女人没兴趣,她有多少男人跟多少人睡过,我心里都清楚得很。”
叶念棠的话让这通电话一度陷入静默,一个男人竟然用这样低贱的词语来形容爱慕自己的女孩,权霜心里突然泛起了酸涩,迫切地想要找到裘菲菲。
不用多说也知道,这次约会极其失败,甚至现在裘菲菲说不定受了委屈躲在哪个角落里哭都不知道。
裘菲菲感情生活什么样权霜不知道,或许是有跟别人睡过,或许她是比较热情开放,但一个女孩子跟别人睡过就不配得到爱了吗?
这一点权霜不敢苟同,虽然相交没有多久,但是她或多或少也知道裘菲菲是那种天真率直又热情开朗的性格,她不虚伪,反而很坦诚。
权霜皱了皱眉,声音都冷了几分:“菲菲现在在哪?你把她丢下了?你对她说了什么?”
一连串三个问题把叶念棠都给问懵了,他好像也有点心虚和一点点的愧疚,凌人的气势淡了下来,声音也变小了几个分贝。
“在那家餐厅里,我就跟她说不要来缠我了,就走了。”
“就只是这样?”权霜不信,叶念棠又弱弱地补充了一句:“我说她在山上都可以做,在餐厅为什么不可以……”
他说的是气话,故意刺激她的,但是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恶意和羞辱有多大,恐怕男人永远都体会不到。
权霜脸都白了,她没有想到叶念棠居然会对裘菲菲说出那样的话,也没有想到叶念棠连裘菲菲那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匆忙从屑祁年手里抢过来手机挂断,拨打了裘菲菲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