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坐牢要么道歉?(2 / 2)

再嫁总裁前夫 风橙 1914 字 3个月前

她的质问听在屑祁年的耳朵了早就成了陈芝麻烂谷子,从小到大自己什么事情都听她的,可是她呢,根本就没有拿他当儿子,当一个独立的活生生的人。

无论自己喜欢什么,她总是要横插一脚,捣毁一切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霜知是这样,现在的权霜也是这样,他真的受够了。

屑祁年只觉得胸口发闷,快要呼吸不过来,眸子定定地看着这个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母亲,所有的耐心和情感都快要被消耗完了。

他一字一句像丢下潭底的石子,字句铿锵:“这件事情,我会全部如实交给警察处理,你好自为之。”

屑祁年的话这才起了点作用,屑珍慧眼里含坠的泪水掉了下来,雾气氤氲了金丝框眼镜片,这时候她才内心开始慌乱,语气也软了下来。

“祈年……妈知道,这次是妈不对,妈去给她赔礼道歉行不行?”

“道歉?”屑祁年都快被自己的母亲给气笑了,找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儿媳,也亏她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想得出来!

他刚刚在车上接到叶念棠打来的电话,到目前为止他的阿霜还躺在**不省人事,他是知道权霜的身体的,不然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火。

屑祁年看着自己的母亲,就像是在看一个外人,丝毫没有半分外面温润的样子,他冷笑道,“阿霜现在还昏迷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您这就是谋杀!”

他的话如同一道霹雳雷霆砸在了屑珍慧的脑子里,轰隆一声就叫她脚下发软后退两步,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我……我没想害她的,我只是想给她点教训。祈年,妈真的知道错了……”

在严重的火锅面前一切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屑珍慧心里懊悔,但过错已经造成,她只能期待看在儿子的面上自己能不被追究。

可是她错了,即便是屑祁年求情,这件事情也不会轻易地就此揭过。

屑祁年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光鲜亮丽的西装因为被雨淋湿而被脱下丢在了椅子上,他怒吼了一声:“够了!等下跟我去权家道歉。”

男人发怒的声音盘旋在客厅里挥之不去,他上楼去洗了个澡,把心乱如麻急得团团转的屑珍慧独自留在客厅,像一个等待死神宣判的罪人。

不过屑珍慧是个有脑子的人,她知道自己儿子还愿意这么做,领着她去权家道歉,说明他还是想尽可能地保住自己的母亲,只要过了权霜那关,那她就不用走法律程序。

而另一边的权霜在梦里被唤醒了所有遗忘的记忆,她像是一个游魂一般飘走在三年前那个世界,亲眼看着小男孩的出生,满月,还有刚满一岁时屑祁年脸上慈爱的笑容。

她有一个孩子,她跟屑祁年有一个孩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让权霜的内心世界开始崩塌,从意识领域到精神领域,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追问孩子的下落,即使有被暴露身份的危险。

她想跟他摊牌了。

可是任凭权霜怎么挣扎,都没办法从梦境中醒来,似乎已经被困在了那个梦境里,能听到外界权凛和一个男人的对话,但是就是无法向外界传递出任何讯息。

权凛那双漆黑如墨的冷眸盯着**权霜恬静的睡颜片刻不离,夏宇就坐在一边,一边忙碌着监测权霜的各项功能状况,一边时不时偷瞄两眼旁边气场强大的男人。

叶念棠来了又走了,门口偶尔有佣人经过,但因为权凛下了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这个房间,所以没有人敢观望。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夏宇眼前一亮,他记起来自己曾经在哪本书上见到过这种生理机能一切正常但是类似于植物人一样无法醒来的病人,病人可以感知到外界事物,甚至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但就是无法醒来。

“而用来治疗这种病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刺激疗法。”

夏宇沉着嗓音,神色认真地看着权凛继续道,后者闻言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皱,旋即舒展开来,冷声反问:

“刺激疗法?”

夏宇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框,颇有见解地解释道:“就是用患者在乎的甚至是极度敏感的事情去刺激她的大脑,从而引起应激性反应。”

权凛没有一开口就让夏宇实施,反而眸中的黑色眼珠微转,看不出来在想什么,思考半晌方才开口:“会有危险吗?”

闻言,夏宇迟疑了片刻,随即看了一眼毫无生机的权霜,转而抬眸看向权凛反问:“你觉得她现在不危险吗?”

权凛不语,外面进来一个男人,倾身附耳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话,夏宇瞥过眼去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等那人走了,权凛才起身。

“那个男人来了,带着他的母亲。”

“那个人”自然指的就是屑祁年,看似是在对夏宇说,但他是故意说给权霜听的,他一直都知道,权霜活着的唯一信念就是报复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