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屑祁年执意解约,几位客户也不再强求,毕竟遭受损失的不是自己,商界可不止屑氏一家制药企业,还因此获得了一笔违约金,何乐而不为。
做完了面子工程,几个客户也没有再过多地待下去,又纷纷寒暄了几句,说了几句客套话,就一起离开了公司。
其实屑祁年是有私心的,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
只要和几个客户一串通,明面上做出解约的样子,等那边把乐乐送回来,再继续达成合作,对方就奈何不得。
可这样的话,权霜的算计就功亏一篑了,他不想看她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要她开心,丢掉几个客户算不得什么。
高层之间的争执很快就传到了公司各处,耳边传得沸沸扬扬的,权霜坐在工位上出神,梁幼琪像个侦探似的坐过来八卦。
“诶,你听说了嘛?”
怎么可能没听说,屑祁年会面对什么,她这个始作俑者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权霜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故作疑惑开口反问:“什么?”
没有从权霜的嘴里套出点什么内幕来,梁幼琪略带无趣地瘪了瘪嘴,“我还以为你跟小屑总至少有点关系,会知道得多一点呢。”
梁幼琪的脸上明显地写着大失所望四个字,不过对权霜的态度倒是客气的,打听不到什么八卦,给人八卦也是一件乐事。
想清楚了之后,梁幼琪又神秘兮兮地招呼权霜过来,后者凑近,她便贴在权霜的耳朵边上悄悄私语:“就刚刚,有个人事部的同事上楼,看到几个股东在会议室里吵起来了。”
顿了顿,梁幼琪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估摸着是怕被丽姐逮到自己摸鱼,见四处无人关注,便又继续道:
“你说说小屑总图什么呀,他居然和公司的几个老客户解约了,这波损失惨重。啧啧。”
权霜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屑祁年动作这么迅速利落,也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件事情进展的过于顺利了,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说不上来。
权霜没有跟她八卦的欲望,礼貌性地淡淡开口。:“上面的事情,我们还是少八卦。本本分分把工作做好了,要不然,哪天被辞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八卦别人的事的人,一向只专注于自我,这样的性格看似很好,却太不讨人喜欢了,特别是喜欢搬弄是非的人。
不过梁幼琪却是喜欢得紧,非但没有觉得面前的人无聊,反而由衷地敬佩,“你说得对!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跟小屑总到底是什么关系……”
梁幼琪那双贼兮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权霜看,在她眼里,面前的人说是新职员,可一点也不像,她突然开始对自己这个新同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俗话说,越是反人类的事情或者人物,越是能吸引别人一探究竟,而在这个职场上,权霜无疑就是这一类人。
她不爱四处交际,也不爱八卦谈论是非,经常性埋头做自己的事情,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只要在岗位上,工作完成的就很出色。
看起来学识渊博,有涵养、素质高,宁可让别人误会自己是小三走后门进来,也不解释,她好像对什么都持有一种漠不关心的冷淡态度,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她。
这样的女人,到底为什么会来这里做一个小职员?
梁幼琪初出社会,心思单纯,正是兴趣和好奇心正浓的时候,她太想走近这个看起来藏着很多秘密的女人了,但是权霜虽然没有抗拒,却无时无刻不保持着礼貌和疏离。
“我?”
权霜抬眸,眼里带着困惑不解的神情,挑了挑眉,旋即轻笑,“实不相瞒,我和他是老同学。”
“哇!!!”
这话一出就迎来了梁幼琪哇地一声,虽然有在刻意压低,但还是引来了周围的目光。
她迅速捂嘴,却捂不住眼里的激动,梁幼琪活泼惯了,周围的人只当她又神经发作疯癫起来,只是侧过头看了一眼便忙着自己的事情。
权霜:“……”
只不过是老同学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权霜不理解,是因为屑祁年在梁幼琪眼里是发着光的偶像般的存在,之所以会选择来到这个公司,多半也是因为屑祁年的缘故。
所以在权霜说出是老同学之后,梁幼琪打从心底里羡慕,她和屑祁年也算校友,可惜出生太晚,屑祁年毕业离校的时候她才刚入校。
因为屑祁年的身份地位,甚至可以用成功人士四个字来概括,学校里也会经常流传一些关于他的传说,无论是家世、能力还是为人都属于人中龙凤。
梁幼琪一本正经地看着权霜解释道:“整个学校毕业的历届师兄师姐,我只佩服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咱们小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