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她更加迷人,月光衬着那副流线型妙曼身子,渡了银辉的发丝就这么随意地撩在耳后,精巧的五官分布得错落有致,再加上车窗外传进来的若有若无但不绝如缕的喘息声。
屑祁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口干舌燥的,是那种欲火焚身却无从宣泄的堵。
他的眸光渐渐深邃起来,让无心却假装赏月的权霜都感受到了身侧目光的炙热,更加不敢转头和他对视了。
时间就这么消磨着,不远处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屑祁年身上的火意越来越浓,像是要吞没了理智一般,让原本温柔的气质被野性所取代。
此刻的权霜就好像是猎物,只要一动便会被身边的野兽吞噬得一干二净。
只有屑祁年自己知道,自从霜知“过世”后,他便再没有了那方面的生活,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甚至开始感到厌恶,对生活的厌恶,对靠近自己的人本能的厌恶。
好在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再一次遇到自己的爱人,虽然结婚到现在,两人一直同睡不圆房,但是他已经足够满足了,能够再一次抱着她,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
但是此时此刻,屑祁年又觉得自己越发贪婪了,在宴会上遇到她时,只想和她牵手,和她度此余生,结婚后又想她将心都放在他身上,热切地爱着他,而现在……
他想再次拥有她,和她做夫妻该做的事情。
“阿霜……”
屑祁年轻轻地唤了一声,黑夜里明显听得出来嗓子有些沙哑,还刻意压低了声线。
听到叫唤的权霜身子微颤,后背僵直不敢动,她好像知道屑祁年想做什么,却又不敢想,也无法想,就装作没听到。
看她没有反应,在欲望驱使下的屑祁年动了动喉结,又轻轻唤了一声,“阿霜。”
这一次没有办法继续忽视了,权霜脸颊热的发烫,在车上狭隘的空间里,就连周边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心跳的加速惹来了内心的躁动。
她转过头,在漆黑的夜里正好对上屑祁年那双眸子,说不出的深情款款又隐忍至极。
心里某根弦松了松,又很快绷紧。
不……不可以。
她可以出卖身体,但不能出卖灵魂,即便无可避免地要和屑祁年发生那种关系,也绝对不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能是在心房塌陷的情况下被他的欲望引诱。
权霜心里还在做挣扎,就像群山里的困兽之斗,她指尖攥紧到发白,可下一秒干涩的软唇就被屑祁年凉薄的唇瓣给堵了上来。
一阵微弱的电流感在唇瓣之间迅速导过传递开来,权霜彻底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忐忑的心也顿时降低了跳动的频率,她本能地闭眼。
这一细微的举动让屑祁年眼角掠过一丝欣悦,心中大喜,伟岸的身躯往前倾了倾,加深了这个充斥着热烈欲望的吻。
屑祁年自然而然地伸手,宽厚的手掌从权霜的背后绕过去,已然抚上了她的腰间,酥痒的接触感迅速点燃了权霜身子的敏感。
她没有反抗,任由屑祁年撬开她的贝齿,用灵活的舌尖挑逗起她的欲望,薄荷味的气息灌入鼻息,夹杂着男人散发荷尔蒙的雄性气息。
然后是缠绵,无尽的缠绵……
屑祁年的吻极富有技巧,一个深度的拥吻片刻之间就将权霜带回了那个夏天。
那个闪烁着星光的夜晚,她和屑祁年走在校园里的田径场跑道上,他牵着她,就这样慢悠悠地走着,聊聊趣事。
后来她的鞋带散了,刚要蹲下去就被屑祁年制止,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然后就看到他挺拔的身子蹲了下来,耐心又细致地动手在她的鞋带上打了个蝴蝶结。
那晚借着月光,屑祁年站在权霜的面前,牵着她的手,也是这么低头温柔地吻着她。
这让权霜沉浸在这样的美好中无法自拔,像唇边沾了薄荷味的波子汽水般香甜。
就在屑祁年的手顺势攀上她的衣襟进一步去解她上衣的纽扣时,一道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两人的暧昧氛围。
“啊——蛇,蛇啊!”
权霜原本松释的神经瞬间绷紧,从暧昧和欲望里抽身而出,然后回过神来,本能的反应让她下意识推开了面前的男人。
唇瓣分离,只剩下空气里尚存的余喘,以及淹没在黑夜里的耳根泛起的一丝晕红。
“那个……我们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吧!”权霜调整了呼吸,略带尴尬地率先开口,然后还没等屑祁年说话就打开车门溜了下去。
留在车上的屑祁年也没有恼,望着从车上下去的身影,勾了勾嘴角,眼底的欲望退却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