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相对无言。

曾经融洽的早餐时光，如今只剩各怀鬼胎的两个中年人，相顾无言，眉宇间充满厌恶。

莫婕拿了外套就要往外走，却被吴峥似笑非笑地拦住，“怎么，不吃好早饭再走？”

莫婕知他想恶心自己，只冷冷地说：“你怎么不做早饭给你的小情人？”

吴峥慢条斯理地咬了一根油条说道：“放心，过会儿我会给她送过去的。”

莫婕走到玄关边，换上高跟鞋说道：“那我就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她自恃体面，就算发现吴峥外遇至今，也甚少这样直接口吐恶言。

在吴峥来不及回骂以前，莫婕就已经推门而出，屋外阳光灿烂，倒觉得整个人也豁然清朗不少。

莫婕被宣布停职调查，自然手头工作也未有完全交接，她看着工作群里铺天盖地的消息，却把自己工作的手机号设置了关机的状态，而另一边，她却在公司不远的弄堂咖啡馆里，等着自己昔日文秘顾婷婷的到来。

莫婕担任大区经理以来，顾婷婷一直在她手边做文秘工作，平日她沉默寡言，丝毫不显山露水，此次莫婕被停职，而她这个文秘却丝毫未受到影响，如同水底下的一颗仓石，潮水褪去才露出峥嵘来。

顾婷婷到来，见到莫婕，微微一笑，叫道：“莫总。”她坐下，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UKEY，交到莫婕手中。

莫婕不动声色地拿过放到自己包里，却装作不在意似地问：“公司怎么样？”

顾婷婷嫣然一笑，“莫总你不在公司，东区自然乱了套。其他区域想兼并东区，几个城市老总想上位，自然不可开交。”

莫婕嘴角流溢出一丝了然地神色，然后问道：“刘萍怎么样？”

“她毕竟是举报您和万和这次的功臣，表面不动声色，可能心里已经等着取代您的位置了吧。”

莫婕就笑了笑，“万和应该已经提了新条款过来了吧？”

顾婷婷点头。

莫婕呼了一口气，“那就让刘萍和他们好好谈谈吧！”

她那日去见了李飒，站在她的立场，自然不会逼她出来未自己作证，但却婉言提醒她，可以就新的合同提出来向SIA提升租赁价格，邱和明这般利欲熏心，原本和自己闹得不快就是因为价格，如今他和刘萍合谋，那么自然也夺得他所要的利益。而站在李飒的角度，这般做法对她是有利无害。

顾婷婷的眼角似都有了笑意，“好的，莫总。”

莫婕呼出一口气，“婷婷，难得你还肯帮我。”

顾婷婷说道：“莫总，您是我领导，我当然会站在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