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栩的离职速度比想象中更快些。

SIA的老板丹尼到底和徐文栩是莫逆之交，在离职时没有拿竞业协议之类来限制他，他很快走完了离职流程。

而李薇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办妥了离职手续。

关于他们两人的离职，公司里自然众说纷纭，但无疑都带点桃色绯闻色彩。

更有甚者传言，徐文栩早已财务自由，这次离职是决定放弃繁冗公务，享受人生，决心和他夫人摊牌，离婚和李薇在一起了。

莫婕始终处于流言之外，只专心自己的工作，于徐文栩和李薇的离职仿佛漠不关心。

与此同时，总部很快也就他们几个大区经理召开了会议，一方面是宣布徐文栩离职的信息，一方面又宣布拟就各部门经理中提拔一个替代徐文栩的位置。

莫婕注意到陈羽凡激动的神色，而她却只是轻轻转动笔尖，神色淡然，仿佛与己无关。

会议结束后，陈羽凡叫住了莫婕，半是试探半是取笑地说道：“怎么听这消息你一点也不激动呢，东区是传统现金流旺区，何况以徐文栩与你关系，他很可能走之前推荐你，你是不是胸有成竹了呢？”

莫婕淡淡一笑：“徐总和我们的关系不都一样吗？”

陈羽凡轻佻地说道：“怎么会一样呢，他对你肯定是不一样的啊！”

莫婕冷冷地说道：“徐总对于我们业绩和资源分配都是经过市场部和财务部核定的，有什么不一样？”

陈羽凡笑笑道：“你想什么呢，我只不过说你是徐总一手栽培的管培生，他对你肯定不一样啊！”

莫婕懒得理他。

陈羽凡又说道：“说实在的，这次位置你真没想法？”

莫婕笑笑：“比起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还是专注这个季度销售额吧！”

陈羽凡还待说话，前台来找莫婕说道：“戴律师找您。”

莫婕庆幸戴仁君来的正是时候，制止了陈羽凡和她没完没了的无营养的对话。

莫婕和陈羽凡从不对盘，他一向认为徐文栩太过偏袒莫婕，在背后不知打了莫婕多少个小报告，莫婕看不上他这种小人做派，向来懒得搭理他，可这会儿徐文栩一走，陈羽凡的心思就又活络了，上蹿下跳的，少不了一些花活，莫婕想想都要头上多长几个虱子。

莫婕去见了戴仁君。

之前徐文栩委托他的官司已经顺利庭外和解，现在戴仁君就不过些收尾的事与莫婕联系，莫婕见到他，见他一脸春风得意，不由微微一笑：“这次多亏戴律师，就是以后不知道我请不请得动你了。”

戴仁君倒是笑得嗞出一口大白牙，“只要莫总多请我吃几顿饭就可以啦！”

莫婕还以为他会说“如果看在邱奕岚面子上都可以”，她实不喜这种缺乏分寸感的交际，便淡淡地说：“我的饭就免了，让奕岚多请你吃两顿吧！”

戴仁君见她脸上一片漠然，心思一转，就明白眼前这人公事私事划分得泾渭分明，不喜这种混淆得态度，便转了话题说道：“徐文栩这一走，我听说这位置空缺，要在你们几个老总间选择？”

莫婕点头，“你消息倒灵通。”

“怎么，你没兴趣争一争？”

“人，贵在自知。”莫婕一字一顿地说道。

“哟，你这根红正苗SIA管培生，怎么就没自信上位啦？”

莫婕一脸“你不要再逗我”的神情，随即淡淡地说道：“连一向能庇佑我的上司都走了，你觉得这会儿我能上位么，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这么重要的位置，既然总部爽快地让徐总走，当然是做了后手安排，所谓要在我们之间选拔，只不过是给根胡萝卜，希望我们把磨拉得更快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