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婕恨不能顺手抄起板砖砸在他的头上，她冷笑道：“既然你也知道我们之间还有肖聪和父母，那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轨？”

“陈欣为——那是我年轻不懂事，至于马晓晓，是我糊涂了！莫婕，我真地没想和你离婚，我之前答应过你调她去其他地方，我会马上做到的！我不会再让她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骚扰你的生活。求求你，看在肖聪面上，看在爸妈面上，不要和我闹到这一步好吗？”

莫婕只是意兴阑珊，言语冰冷的如同在谈一场商业谈判，“我要离婚，这是我的条件。”

吴峥到了这一步，还试图在莫婕在脸上寻觅一丝她对婚姻有眷恋的破绽，以寻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至于让这婚离得这么伤筋动骨，而令他失望的是，凌婕的脸上冷漠到了极处，连一丝多余的情感也没有。

锅里的水已经烧干，“滋滋”地在冒着白色的干烟。

莫婕瞧了一眼，走过去将灶上的火关掉，看着焦黑的菜叶，她说道：“看来晚饭是吃不成了，我只能出去吃了。”

吴峥却只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

莫婕默默地看了一眼他，然后转身，径自开门走了出去。

莫婕看似潇洒，其实无处可去，过了三十岁的女性，离了婚姻和工作，却发现自己根本是孤家寡人，在街上游**，好像孤魂野鬼。

其实也有那么一瞬，莫婕也想过，陈欣为已经过去，马晓晓就只是他们婚姻里的一个小波澜，过去了她就当没有任何事发生，然而骄傲如她，到底不会愿意屈从在这样失败地婚姻里。

莫婕没有开车，她上了公交车，窗外有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公交车的玻璃上，让窗外的霓虹都有了几分模糊的美，夜深了，车上也只有寥寥无几的乘客。

莫婕对着车窗，望着玻璃映出的自己的脸，她勉力上扬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她忽然想起自己问徐文栩的一个问题：“徐总，我很想知道一个问题，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很像要家里有个女人，这个女人像冰箱，可以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无限包容？而男人却可以在家之外任意精彩？”

而那时候徐文栩回答她：“莫婕，你不要高估人性。人是很脆弱的，所有感情都会生变。而婚姻就是一份商业合同，它以两人维系着家庭重组、商业合作，不许让感情发生变化为前提，其实两个人是平等的，只不过很多时候经济条件的不平等造成了感情的不平等。只要你不对人性有太高的要求，你就不会有太深的失望。”

莫婕苦笑：所以——

是我对人性有太高的要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