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游朝天翻了个白眼,苦着一张脸走到他身侧垂首而立。
楚宣自以为算盘打得极好,晚间巴巴地在寝殿等了多时也不见碧游前来。他又不好意思命人前催,在殿中徘徊了数回,只得命人熄了灯独自安歇。
待到院中寂静无声,他披衣悄然而起,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地支开了值夜的宫人,蹑手蹑脚地摸向了不远处的碧棠殿。
碧游为免被楚宣折腾,换了班后早早地洗漱安歇,睡意正浓时,忽听室内传来轻微的动静,她慌忙坐起身来,抬眼一瞧,竟见床边站了一个人影。她来不及惊呼,便被人掩住了口,就势按倒在床榻。单薄的中衣三两下便被剥下,只余掩住胸腹的素色肚兜。
她早闻见来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因此未过于惊慌,正当她张口要唤他,孰料他竟迅速拨开掩于胸前的手臂,带着清雅体香的肚兜瞬间被他抛向床尾,他整个人便欺了上来。
两具身躯紧紧交叠时,她忍不住痛呼出声,然而他却志得意满地凑向她耳边低声道:“这宫中敢戏耍朕的也唯你一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放肆。”
她自知求饶不过,只得任由他折腾,下身的痛意与微妙酥麻之感交织流窜,终让她抑制不住自喉间涌出的阵阵嘤咛。然这低微的呻吟传入他耳中,正如仙乐妙音一般,令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动作。她只得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将唇咬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可却抑制不住他爆发的快意。最终,他将她击得溃不成军,缩在床榻之上,萎靡得像一只生了瘟病的猫。
连续两个晚上,他将她折腾得个半死不活,到了搬去长乐宫那一日,她被吓得未曾向他道别便随着领路的宫人离去。为此,她又将楚宣气得跳脚,暗想着下次抓到了她,非让她好好尝尝他的厉害。
碧游虽说是去长乐宫当差,却因被孝贤夫人认作了养女,所担当的不过是个闲差。宫时头年长的宫人见她一来便被夫人当作了亲闺女一般,就差没请皇上赐了封号封作郡主了。起初她们心头嫉妒怨恨,复又听闻她乃是两朝老臣梁晖的孙女儿,只得认命地压着了心内嫉恨。她们在宫中浸润多年,个个心明如镜,暗想这位早晚都会飞上枝头,再加上又有孝贤夫人做靠山,日后定会得享无限荣宠。有些面皮薄的仍与她生分着,而有些练达的宫人,早就明里暗里巴结起她来。
四月初八,正是孝贤夫人的五十寿辰,她本打算一切从简,可皇帝执意要为她操办,她也只得硬着头皮接受了。当天的晚宴是由刚擢升不久的礼部侍郎一手操办,流水席面丰盛奢华却不铺张,歌舞美艳却不失端庄,还有臣子献了贺辞,司礼官抑扬顿挫通篇读下,生动而不失文彩。
可这些精彩,却入不了楚宣眼耳,他一颗心全都放在立于孝贤夫人身边的碧游身上。然而寿宴上,她则都没拿正眼瞧他,恭敬地立于夫人身侧,倒酒布菜,好不殷勤。
趁着夫人称醉下宴的功夫,楚宣这才得到了空,见夫人跟前的嬷嬷扶她下宴休息,他也悄然退席。在长乐宫四处寻了一番,才找着挑灯立于廊下的碧游。
他瞧见四下无人,一把将她拽到院中树丛之下。
“才这几日未见,你便不认得朕了?”他压抑着心头怒意,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