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斯拧起剑眉,逐渐火大:“让你第一眼见到我还真是抱歉,但我是医生,你感觉头还晕吗?”
秦朔抿唇,看向他身后的温幼宜:“我没什么事儿,白院长可以先退下吗?我只想和我这位朋友好好说话。”
白允斯脸色变了变,没吭声,侧过身主动让开一个身位。
秦朔依旧不快,忍着头晕道:“我的意思是让您先离开,白院长不会不给病人一个私人空间吧。”
白允斯眼睛下的那双眼阴鸷至极,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语气阴沉:“得寸进尺。”
秦朔佯装没有听见,可怜地歪歪头:“什么?您是在跟我这个病人说话吗?”
白允斯拧眉,很不放心地看温幼宜一眼,“我在急诊室的外面等你。”
秦朔嗤之以鼻:“管得还真严啊。”
白允斯定定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秦朔仰起头,迎上温幼宜内疚的眉眼,嘴角浅浅勾了勾,“我们两个都经历这么亲密的事了,你怎么还是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啊,我还以为醒了之后,等待我的是你的贴心安慰呢,结果没有想到你和这个男人站在一起等我醒。”
幼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本来想叫120给你送走的,但白允斯是知道内情的人,他和我之间会好方便说话一点,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岔子,你要实在是不喜欢,我们再转院也是可以的,反正钱都由我来出。”
秦朔眼底掠过一丝幽光,慢慢撑起身子看她。
他身上仿佛还停留着绵软的触感,说话也有些沙哑:“你觉得我差你那点钱吗?”
说罢,他看了一眼外面那白允斯来回踱步的身影。
一扇玻璃窗,还能看到男人眉宇间的阴鸷和焦灼。
似乎是并不想让他和她单独待在一块。
他笑容愈发意味深长:“你看把他给急的,怕不是他和你之间也有这方面的往来吧?”
幼宜没有否认,“白允斯确实是和我有关系。”
秦朔恍悟点头,意味深长地笑了:“那除了白允斯还有别人吗?”
她想了想,“有。”
秦朔轻蹙眉头,笑容也冷了,拿起手指算:“白允斯,江时瑾,谢绎心。这三个人应该跟你关系是比较贴近的吧,现在又多了一个我?”
幼宜稍加思忖,不置可否:“是的,但我还是那个意思,我不希望你和我掺杂的太多,所以我想把你的记忆清空,你应该能够同意吧。”
秦朔冷笑:“不,我不同意。”
幼宜讶异,“为什么?你就没有一点点排斥?就没有一点点不太喜欢的感觉?”
秦朔一怔,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当武器商啊,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如此,一般的生意早就已经满足不了我的阈值了,现在我身边又多这么一个乐子,我为什么要觉得奇怪啊?”
说罢,他有心摸烟,但还是摸出一个棒棒糖:“吃吗??”
温幼宜摇头。
秦朔撕开糖衣塞到嘴里,大大方方地道:“这么说吧温幼宜,我秦朔跟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不一样,我和江时瑾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不同。”
“我可以给你的,是他们那些人给不了你的,不然你为什么在有白允斯等人的情况下还是选择来吸我的血?”
他饶有兴致地眯起眼,“更何况我不反感,你总要满足我的主观意愿吧,再加上秦观棋已经怀疑上你了,我好歹还能帮你周旋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