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看不见。

“没什么好说的，陈欧，放开我，程冬诚不会责怪你的。你今天若是救我上去，我才会恨你。”

她本来都已经结束了这一切好吗？

陈欧这样拉着她，她的眼睛就会瞄到这悬崖下边，那么高，她真的会害怕的。

“少夫人，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总裁和你离婚的事情对不对？”陈欧突然转了话题，他将苏凌暖拉的紧了些，“总裁其实，并不想和你离婚的。”

苏凌暖嗤嗤一笑，“离不离的，都已经不重要的。”

前段时间她还很在意这个问题，后来满满的就不在意了。不管程冬诚为什么和她离婚，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将她的幻想都磨灭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他们已经无法再在一起了。

不管是程冬诚嫌弃她是一个累赘，还是她自己本来就不想给程冬诚添麻烦。

“少夫人，总裁是爱你的。你还不知道吧，这一次你将竞标底价泄露给赵小姐，总裁早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

不知是问的陈欧说的总裁是爱你的，还是程冬诚早已经知道他将竞标底价泄露给赵涵紫的事情。

“总裁早就知道赵小姐绑架你的事情，最开始并不知道她要你做什么，直到你成为集团的总助，进入涟海项目，总裁才猜想你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和涟海项目有关。至于总裁和你离婚……”

陈欧一笑，

“他是在保护你。你被挟持，被绑架，被人威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归根结底是因为你的身份，所以他让你远离他这个危险体。”

陈欧在诉说的着程冬诚的苦心。

他是看着程冬诚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他看到程冬诚不舍又决绝的样子。

他和卓然知道的事情，苏凌暖不知道。他和卓然看到的程冬诚，是苏凌暖看不到的程冬诚。

他们理解的事情，苏凌暖不理解。

原本以为苏凌暖听了之后会很激动，最起码得有些感动吧？

可是她真的一点点反应都没有，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陈欧，让泪水迷糊着她的双眼，她开口说道，

“是吗？那我真是误会他了，现在看来，还是我不够了解他。陈欧，放手吧，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现在的问题不是程冬诚害怕苏凌暖会因为他有危险，而是苏凌暖已经有了危险。

并且，踏入了旋涡。

没有人能够保护的了她的，程冬诚也不可以。更何况程冬诚和赵涵紫的关系，这样只会让她更加为难罢了。

所以，她主意已定。

陈欧说什么她都无动于衷。

“就算是我说，你也不会改变主意吗？”

陈欧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深邃的声音，程冬诚走到悬崖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充满了担忧。

当他看到苏凌暖的手腕，鲜血入驻的时候，他的心中多了几分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