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躲开程冬诚的手臂，她阖了阖眸，将眼泪逼回眼眶，再睁开眼睛，一片平静。

嘴角，挂着平静的笑容，她点头，“好，我道歉。”

手腕上的力道松开，苏凌暖看了一眼被捏得通红的手腕，后退一步，弯腰九十度，停留三秒，才起身，

“对不起，程冬诚，照片，我不该将照片打碎。真心诚意的和你道歉，还请你接受。”

日子一字一字，从她的口中溢出，带着心凉的意味。

苏凌暖轻轻舒了一口气，抬眸望着程冬诚，“可以了吗？”

“暖暖，别怪我。”

“不会，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不对嘛。”苏凌暖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去收拾自己了，一会儿还要上班。”

转身，她的眼神龟裂出心碎的味道和恨意。

双手紧握，苏凌暖告诉自己：程冬诚，你欠我的，早晚有一日我会全部拿回来。

＊

Ｒ＆Ｌ集团总助办公室。

“瑞贝卡，把涟海项目的资料给我。”苏凌暖和秘书索要了涟海项目的全部资料。

因为总助拥有除了总裁之外最大的决策权，职位几乎和副总裁无异，所以秘书不疑有他，将涟海项目所有的资料都给了苏凌暖，包括涟海项目初步的竞标底价。

“总助，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您看一下。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找我。”瑞贝卡顺便给苏凌暖端进来一杯花茶，红枣**茶，暖宫下火。

可只看一眼，苏凌暖就知道是谁安排的。

“谢谢。瑞贝卡，还得麻烦你帮我换一杯咖啡。”

瑞贝卡眼眸闪过一丝疑惑，歪着脑袋，眨巴着碧绿色的大眼睛，“总助您不喜欢吗？”

“不是，喝腻了。”

程冬诚打一巴掌，给一个枣吃的事情，这一段时间做的太多了。她挨得打也够了，吃的枣也够了。

“好。”

瑞贝卡出去之后，苏凌暖开始查看这些资料，她要将这些资料全部烂熟于心，才能深入涟海项目组，拿到涟海项目的第一手资料，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涟海项目的竞标大会在半个月之后举行，苏凌暖必须要在五天之内熟悉涟海项目的全部，才能进入涟海项目的核心组织。

可是越看，苏凌暖越心惊。

越看，才越发现程冬诚对于涟海项目究竟用了多大的心力，从一年前就开始准备，小到集团各个分部的具体会议分部，达到每个项目的决策工作，他都亲自主持。

可是，她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办法回头了。

她不能去乞丐街，不能被人玷污了清白，更加不能是因为程冬诚。

下午两点，苏凌暖还在看文件，秘书推门进来，拿了一份午饭给苏凌暖，“总助，这是您的午饭。”

“啊？已经到吃午饭了吗？”苏凌暖看了看手表，才发现已经现在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看文件都忘记了时间了。”

“那总助，您先吃，我出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