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翻涌间,他已经停下来,挺拔的身姿足足比她高了半个头身,“在我回答你之前,难道你不应该先为我解惑?”
“什么?”
他扬了扬眉,“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粟薇薇脸色一绷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来到巴黎的第一件事,去干了什么吗?”他突然挑唇笑了笑,笑得意味不明,粟薇薇分明感受到他笑容里溢出来的冷气,后背哆嗦了下,“你不是来救我?”
“救你只是顺带的,我去见了一位长辈,从她那里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哦对了,她还托我把礼物送给你。”说着,他将手里提着的纸皮袋递给她,粟薇薇讷讷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顿时面如死灰。
旗袍!
各式各样的旗袍,款式精美,用料考究,这极致精细和美丽的绣工,还有这种制作旗袍的特殊工艺,她只认识一个人。
Eric居然去见过韵姨了?
这是她万万没料到的。
提着纸皮袋的手轻轻颤动了下,她缓缓抬起脸来,却不敢去看Eric的眼睛,喉咙滚动了几下,半晌才哑着嗓音说:“帮我谢谢韵姨……”
Eric垂眸看着她,深邃的目光里看不出喜怒,语气间,出现了一丝极淡的紧张:“你那现在愿意解释了?”
粟薇薇条件反射点点头,反应过来才愕然看他:“你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没、没什么……”她真想抽自己一耳光,干嘛这么老实,差点就被他三两句话套出来了。
“咳咳……我的意思是说,韵姨的事,其实之前我们来巴黎的时候,正好邂逅了韵姨,她将我朋友认错了以为是你,所以就带我们去她家里坐坐。后来我们走得匆忙,来不及跟她解释清楚。真是抱歉,你放心,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跟韵姨解释清楚的,请你不要误会。”
他冷冷看着她,气息比刚才更加森寒逼人。
那嘲弄的眼神,分明再说:“编,你接着编……”
粟薇薇烦躁地甩了了甩头:“反正就是这样了,不止韵姨,现在连你老爸都误会了。我看你还是去跟他解释清楚后,我们再走吧。不然下次他再绑架我的话,就不一定是来巴黎了,有去无回的可能性非常大。”
Eric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揉了揉眉峰,语带威胁:“你最好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不然,这一次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你要不要这么不讲理啊?我是无辜的好不好?你们父子俩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大声点,他在里面听不见。”
“你个混蛋!”粟薇薇气得直跳脚,到底是真不敢当街大骂纪远东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