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都到巴黎来。今天!”冷冷说完了命令之后,Eric果断挂掉手机。
国内,陈墨听得莫名其妙,刚才那个电话,他当然知道是Eric打来的,只是怎么就说了一句而已。
疑惑归疑惑,Eric的意思他倒是听明白了,马上召集伙伴们订机票前往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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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当粟薇薇再次醒来,旁边的圆桌上已经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美食,此外,不远处的沙发上还放着一套女式长裙,桌子旁压着一张纸条,粟薇薇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让她吃完饭后换衣服,有人会来带她去见纪远东。
她算了下时间,心里了然。坐下来不疾不徐地吃饭,吃饭后看了眼那套摆放在沙发上的裙子,没有去穿,只是整理了下身上的白色运动外套,头发在后面扎成高高的马尾。
不多时,果然有人进来,是一个穿着佣人制服的中年女人,“粟小姐,请跟我来。”
粟薇薇长长吐出了口白气,点头跟了上去。
这是她被关在这座庄园后,第一次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庄园很大,曲廊蜿蜒,树木丛深,前面带路的女佣面无表情,好像机器人在执行任务一样。粟薇薇探究地打量她一番,随口问了句:“是不是纪老先生回来了?”
“是。”
十多分钟后,女佣将她带到一个宽敞的房间,室内的装修显得厚重而沉闷,到处充斥着晦暗的深色调。一个两鬓灰白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应该要比实际年纪更苍老一些。听到声音,对方抬起头来,那是一张很硬朗英俊的脸,依稀能从其中看到熟悉的影子。只不过,无论纪程然还是Eric,他们都是年轻而光泽的脸庞,而眼下这个男人,满脸深深的皱纹,仿佛用刀一点一滴雕刻出来的,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一道深深的刀痕从左眼睑下,一直延伸到下巴,刀痕深不见底,上面是暗黑色的结痂。
这样一张充满肃杀和诡异的脸庞,照理说粟薇薇见了肯定会觉得害怕,可当她隐约从那张刀削斧刻的脸庞上,看到了纪程然的影子后,那些恐惧和惊慌,顿时一消而散。
她弯腰礼貌地鞠了一躬,“你好,纪老先生。”
在她探究纪远东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她,见她身形俏楚,不卑不亢,心里面已经有了几分满意。只是,当看到她身上的衣着时,眉头不悦地蹙了蹙:“我让他们给你安排的衣服怎么没穿?”
“我觉得没必要,纪老先生要见的人是我,不是我的衣服。”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那双狠戾的目光,微微笑道。
纪远东一顿,沉闷着没有说话,指了旁边一张黑漆漆的藤木椅,声音冷硬:“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