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印掩下眼底的失望，点点头，带着欧阳少川上车离开。

临走时那个哀怨的目光，看得粟薇薇心里直发怵，闷闷的很不是滋味。

“接下来我们还要去哪？”

“回公司。”

粟薇薇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跟着他一同回到了公司。

夜色寂静。

盛世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灯光通明。Eric和粟薇薇都坐在旁边休息的沙发上，眼前是陈墨他们不断送来的线索。Eric拈着只笔，信手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后，在白纸上，写下他自己的判断。

粟薇薇坐在一旁，不时询问他一些问题。他简短地解释了些，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在沉思。

看到他用笔在吴维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后，粟薇薇小声问他：“你圈吴维的名字做什么？”

“在罗定死亡之前，吴维、赵伟和卢思思曾出现在罗定的房间里。几人在里面呆了整整两个小时。”

“你怀疑罗定的死跟他们有关系？”

“不是怀疑，是确定。”他放下笔，低沉轻慢的嗓音响起：“罗定调到广成的分公司来不到三个月，这三个月他跟部门同事的关系并不好。因为几次业绩失利的关系，他被身为业务经理的吴维和卢思思训斥过几次，双方之间闹得十分不愉快。”

“这个我知道。”粟薇薇接着说：“在销售二部出差之前，罗定还跟他们几个人大吵了一架。”

“吵架的原因？”

“呃……这个，我没问。大概还是工作上的问题吧？”粟薇薇觉得脸颊热热的。

他摇摇头，片刻后，收起了白纸和钢笔，“是因为毒品。”

“啊？”

“销售二部中，你觉得有几个人洁身自好？”他目光锐利如箭射向她。

粟薇薇仔细想想，然后发现自己还真无法确定，到底有几个洁身自好的人。没有混进盛世加班时，她何尝会想到，那么光鲜亮丽的职场精英们，居然一个个都染上了毒品，私生活糜烂。但随着被挖掘出来的信息越来越多，她的心情就越来越沉重。

最后，她只好老老实实的承认：“我不知道。”

她当然不会知道。

在Eric看来，她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人，满脑子都带着天真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