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芜点了点头,给了司空敬一个了然的神色,要知道她现在住的地方可是要比之前自己的生活好的多的多了,现在的她还会奢望什么么?
“那好,你先休息一下,本王晚点还会过来。”说着便伸手将门给带上了,留下柳心芜一个人站在了司空敬给他留的房间。
环顾着这里的一切,柳心芜心上有一种无法说出的释怀,这里的每一处地方对柳心芜来说都是陌生的,包括她所呼吸道的空气都是陌生的,但是这一种陌生却让她感到安心。
大概是因为陌生,所以她可以更加真实以一种随时被保护着的姿态出现,而不被人耻笑的原因吧。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过往,和则是朋友,不和即便是敌人也可以敞开了战斗。
柳心芜的指尖随着她的位置的移动走到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深长的指甲在红木的家具上面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柳心芜划过了床榻,划过了窗柩,划过了衣柜,划过了茶桌,然后停留在了梳妆台面前。
这是一面很大很大的镜子,它的色泽很是明亮可以将整个人都照射出来,它样一双眼睛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折射出一个人的美丑与喜怒。
柳心芜放松了身子,慢慢的坐在了垫子上面,然后对着镜子缓缓地摘下了头上的斗笠连带着还有遮面的纱巾,立刻一张布满了斑点的甚至深浅不一的颜色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面,可怕狰狞的让柳心芜自己都不忍心直视。
原本握住梳子的手一下子就拽紧了,柳心芜看着镜子里面面目可憎的女人,咬牙切齿的一句一句的说道:“夜景清,我要你生不如死。”
司空寒从崇政殿里面出来之后就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往清苑赶去,夜景清刚刚梳洗好了坐在饭桌上准备吃点东西。
一大早的夜景清就被玲珑给拉了起来,因为前些日子就和玲珑说好找个天气好的时候去宫外走走的,于是夜景清趁着司空寒这几日不敢弗她的意思的时候和司空寒提了出来,不出夜景清的所料,司空寒果然在叮嘱了几句之后就答应了下来。
今日玲珑看到天气是这般的好,于是赶快的把夜景清从**叫了起来,吵着嚷着要到外面去玩耍。
而夜景清看了看天色之后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日子,应该可以到外面走走看看,便答应了下来,这不就正打算收拾收拾,然后就带着玲珑出去了。
不巧的是司空寒偏偏在这个时候到了清苑。
“清儿。”司空寒自觉地坐到了夜景清的对面,开口叫到,但是却欲言又止。
玲珑见此,立刻机灵地给司空寒填了一副碗筷,让他也坐下吃起来。
“恩,”夜景清一边吃东西一边心不在焉的应道,“怎么了?”
这几日她实在是没有什么精神,不想和谁说话,也不想只是在屋里呆着。要不是前几天陈绍带他的女儿过来,她现在甚至连出去都不想。
“那个……”司空寒拿起筷子,然后踌躇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纠结的咬着筷子。
夜景清越是这样不在意,司空寒心里越没有底,要知道,人一旦什么都不给你说的时候要么就是彻底不想理你,要么就是彻底死心。
无论哪一个,司空寒都不想发生在他和清儿身上。本以为陈绍带来妻子和女儿会好很多,但是却只是让清儿不再不理自己,至于距离,依然存在。
“说啊。”夜景清根本没有将司空寒的纠结看到,一面吃着小菜一边不耐心的问道。
“没有。”司空寒实在说不出来,索性就让这话拦在肚子里面,等到时候再说吧。司空寒看了看夜景清的穿着,然后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出门么?”
“恩。”夜景清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从菜里面抬起了头说道:“你不会反悔了吧。”
这一句话才让司空寒想起来了,在两三天前吧,夜景清对着司空寒说她自己想要出去散散心,让司空寒同意她出去,她也给司空寒保证了会带着玲珑出去。
司空寒想到夜景清自从孩子掉了之后这是第一次求自已,于是也就答应了,却没有想到夜景清这么快就打算出去。
“没忘。”司空寒往夜景清的饭碗里面放了一些菜,然后牵扯了一下嘴角缓缓地说道:“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不知道。”夜景清将司空寒替她夹得菜放到了嘴巴里面,含糊不清的回到,“或许就在街上逛逛吧。”
“恩。”司空寒点了点头,然后沉默的吃着饭,过了一会菜开口说道:“那我让几个人跟着你吧。”
夜景清将手里的饭碗一下子就放到了桌子上面,脸色如常的说道:“说好了就我和玲珑我们两个。”
司空寒还想和夜景清争取一下,但是夜景清却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转身直接进去了。
司空寒面对着空空的座位,似乎还遗留着夜景清的温度,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夜景清和他之间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的问题了,但是这个问题却是实实在在存在了,让人怎么都没有办法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