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他也只能无奈的摇头。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明日早朝的时候就会跟司空寒提成辞官归隐,其他的事情就让上天安排吧。
他到时候每天看着柳心芜,还不信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柳心芜跟着被押解的人员一路上颠簸的走着,到快要出城的地方,柳心芜看到了一群又一群围在公告栏旁边看的百姓、
柳心芜听着偶尔从自己身边经过的路人说道,原来司空寒已经对夜景清进行了侧缝,连封号都是他赐的。
“娴贵妃。”柳心芜低着头,喃喃自语的说道。眼中的恨意还是掩饰不住的不断地从眼中流露出来,以至于没有人敢靠近柳心芜。
从南方到北方的路并不好走,因为刚刚灾情结束的原因,所以这一路上柳心芜他们都可以碰上很多从北方到南方去逃命的人。
这一路上,柳心芜基本没有怎么吃饱过,更不要提睡觉了,每天就是不停的赶路,要是不好好走或是一个不小心倒下了,那么就会挨上一顿毒打,那些兵官打起人来,而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到了晚上,那冬日里的寒冷还没有过去,晚上的风吹的哗哗的响。
柳心芜常常会因为的寒冷而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最可怕的是还有好些人在这中途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因为生病了没有人会给你医治,所以死亡是迟早的事情。
柳心芜随着大部队茫然的走着,她一点都不想死,因为夜景清是她心底还没有消灭的仇恨,那一股恨意足以支持她坚韧的活下去,无论这个过程有多么的艰辛,她也不可能这么倒下。
在路程行驶了大约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柳心芜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应,莫名其妙的身上起了好些小疙瘩一样的东西。起初她并没有在意,但是后来的时候就慢慢的发了许多。
脸上红肿红肿的好大一片,而那一团一团的东西不仅仅是红色的一大块一大块的发作,还是十分的瘙痒,柳心芜就会特别的想挠,然后就会把脸上的皮挖下来,剩下一块的肉,如此挂在脸上,吓人的紧。
柳心芜不是没有尝试着找官兵解决,但是那些个官兵哪里会管柳心芜的死活,光是看到柳心芜的样子就足够让官兵反胃的了,恨不得柳心芜立刻死去,哪里还会去给她请什么大夫。
走到平湖关的时候,从北方逃难过来的人就特别特别的多了,柳心芜看着那些匆忙赶路的人除了羡慕便是嫉妒。
那天他们可以坐下来好好休息的时候,柳心芜抓住了身边经过的一个妇人问道:“大嫂子,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北方灾情不是被控制住了么?为什么你们还要逃走?”
“哎呀,我说你……”大嫂说着就抬头看了看柳心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吓得连忙的推开了柳心芜惊恐的逃走了。
“怎么了?”柳心芜被大嫂狠狠地推开,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什么似得,呆呆的问道。
“大概是你的样子吓到她了吧。”柳心芜旁边一个男人说道。
“是啊。”柳心芜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这些痘痘,都被柳心芜抠烂了,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让柳心芜原本平滑的脸蛋变得十分的凹凸不平,看起来也是十分的骇人。
看着那位大嫂的行为,柳心芜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眼睛里面空洞洞的,十分骇人!
身旁的男子见此,竟然产生了一种好像是鬼上身的感觉。寒意从背后深起,他打了一个寒蝉,然后也不自觉的与柳心芜隔开了好几步走着。
夕阳下,一行人就这样默默地往前走着。
无极国的北方是比不得南方的,南方气候温暖,一年四季节气分明,土壤也好,所以很适合农作物的生长。
但是北方就不同,旱涝洪灾的每年都要来这么一次,而发生雪灾倒还是第一次。
柳心芜跌跌撞撞的很随着大部队无意识的走着,连日来的奔波已经让柳心芜的身体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透支,又因为前两日起就开始生病,让柳心芜更是头重脚轻。
这天黄昏,柳心芜所在的这一支队伍因为天气已经渐渐的黑了下去,而且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又是四面环山的,所以打算原地休息然后第二天赶路。
这是一个极好的逃跑机会,但是那陡然的悬崖让柳心芜望而却步。
这中间她也不是没有想过逃脱,但是这儿的人看人都十分的严谨,而那些逃走了而又被带回来的人都会被他们狠狠的打一顿,直到你还剩下一口气,才肯停下。
但是因为这么冷的天,受了重伤之后抵抗能力下降,于是这中间的大多数人就这样死了。
柳心芜想起前两日她亲眼目睹了一场死亡。
那天,他们也是这样奇迹般地休息了两日,后来她跟着身旁的人去到驻地里为那些个兵官送酒,不料却看到了一个手拿长鞭的侍卫狠狠的鞭打着一个面容还算姣好的女子。
那个女人被打的半死,这还不算,那侍卫还将这个女子扔到了满是男人堆的帐篷中,后果自然可想而知,柳心芜摸着自己坑坑突突的脸蛋儿,第一次庆幸自己长的如此丑陋。也大大消减了他想逃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