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清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自问没有的罪过任何人,唯一一次怕就是那日去中元节的时候了。不对,我甚至都觉得那次根本没有得罪你,是你先来抓我的吧。”见身后的人没有任何的动作,继续说道,“我虽然在你内力的作用下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但是我的意志还是存在的。”
夜景清说着,见后面的人什么都不肯说,眉头皱了起来。“但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既然可以遵守约定放了我,并且敢和皇上谈条件,那你一定不是胆小之辈,也是一条铁汉。可是,为何你会有动手杀我的念头?我到底和你有什么冤仇,你总得让我在死之前知道吧?”
刺客听到夜景清这样说,顶在她腰部的剑有些松弛,但仍旧没有离开。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聪慧甚至说是很勇敢的女子,组织了里都说自己是胆小之辈,却只有她说自己是一条铁汉。
“我敬你是一条汉子,毕竟你明白当时的情况定然是不允许你用武力的解决的,你们毕竟是人少,而我们却是人多的,再说你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和我同归于尽。”夜景清有些自嘲的补充道。“但是你还是敢对当今皇上提出那个要求,说明你还是很聪明大胆的。”
“你为何不是我说我胆小如鼠才会想出要挟你保命?”黑衣人还是问出了心底想不明白的问题。这个女人的思维,让他自己顿时觉得也不是主人所认为的那么胆小怕事。自己虽然怕死,但是也在尽力完成任务的,上次傻不拉几的跟着章心悠去出任务,结果被主人打一阵说擅自行动不说,还被章心悠出卖。想想都觉得可气。
做二当家不仅没有威严,连尊严都没有。突然来这么一个人说自己有胆量,怕是对自己这么多年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最大的褒奖了吧,而且是在从来没有人赞扬过自己的基础山。
“你那在别人眼里或许叫胆小如鼠,但是在我眼里却是保全实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闯**江湖,得什么招都使出来,这才是最聪明的人,而不是愚蠢的用日本鬼子剖腹自尽似的方法结束生命。我一直觉得这才是活在世上的道理。”夜景清不在乎的说。
她不否认自己的话里有讨好的成分,但是她觉得这些话确实是真理。想当初自己在组织里面呆的时候,刚出任务可是就遇到了难题,当时自己可是放下自己的尊严只为了能够活下去。
要是没有当初的能屈能伸,自己还能到这里来过这种有亲人有爱人的生活么?聪明的人往往会随着坏境的改变而改变自己的态度。
“啊?”后面的人明显的是不懂日本鬼子是个什么意思,有些挫败的问了一句。
夜景清意识到自己说话说错了,连忙改口说:“反正我的意思就是我佩服你做事的方式,但是前提是你做的事是正确的。而你,杀我除非有特别严重的必要的理由,不然那就是错误的。现在,说说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或者是得罪你的头目了。”
虽然她知道章心悠或许跟自己没有仇,到是当时挟持的时候,章心悠竟然想要司空寒的命,那就说明章心悠和司空寒有仇。要是能问出这个问题的源头来,也是极好的。
见黑衣人没有回答,而是在想什么,于是她接着说,“我一直以为江湖的好汉虽然拿钱办事,但是都是做的是好事。如果不做好事,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做事,那要么就是傻子,要么就是土匪强盗。当然,不排除你们那个组织就是专门干坏事的,那我说这么多无疑是更该被除掉。”
“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我这个人,如果你了解过,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是坏人。当然,如果不了解,那就明显是有人在你面前说过我是坏人,那请你告诉我那人说我坏在哪里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要是能在死之前为我洗清冤屈,洗掉你对我的怨恨,那也算是聊了我一桩心愿。”
黑衣人看了看夜景清的脸,她似乎真正的在问自己原因,只是,自己哪里有什么原因,就算有,身为组织的人,也不可能告诉她的。
但是,听她这样一说,似乎自己真的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事出过力,永远在为组织出力,但还是被打被骂,还是被女人!
越想越憋屈,顿时觉得他此行真的是很后悔,给自己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竟然还是不把自己当人看,在吩咐完任务之后,主人竟然踢了自己一脚,然后把自己踢了出门。
但仔细回想一下,他们这群男人一直都是被这样对待,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奴性,自己现在虽然被她点通了,但是也不可能就这样背叛组织的。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