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芜从外面买菜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先皇驾崩的消息,她立刻往太子府里赶,想要获得第一手消息。而且,司空寒一旦继位,很多事情恐怕要生出许多变化,所以,在那之前,自己一定要把什么都安排好。
刚到厨房,就看到了殷媛媛已经焦急的站在那里。
“柳心芜,你终于回来了。我给你说……”
“我知道了,我们去你院子里说。”柳心芜打断了殷媛媛的话,而是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的说着。
刚一进院子,殷媛媛就忍不住想要讨论这件事,于是找了最近的一个亭子,便坐下了。
“你也坐。”殷媛媛如今俨然将柳心芜当作自己的军师了,尊敬得很。
柳心芜毫不客气的坐下,看了看周围,才说道;“良娣你不用太着急,这个时候才最是需要精心策划的时候。”
殷媛媛却淡定不下来,“我哪里还能不着急,现在先皇死去,大师兄成为皇帝势在必得。到时候他一定会立夜景清为皇后。而无极国那该死的规矩你也知道,只要是立了皇后,除非她犯了重大的罪,否则不会轻易废后的。到时候,夜景清会踩在我们的头上,然后狠狠的践踏我们。”
柳心芜却不这样认为,慢条斯理的说道:“良娣你放心,以我对夜景清的了解,她可是响当当的四大才女之一,怎么可能会允许太子殿下在国丧期间立后呢,这是多么不尊重先皇的事。她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殷媛媛插嘴道。
“但是,就算她那么不知趣,一定要太子殿下立她为后,她就会得罪无极国懂礼仪的所有大臣,到时候,反驳的可不就仅仅是我们了,还有其他各色人等。到时候,你觉得她还有可能成为太子妃或者皇后么?”柳心芜现在可算是唯一一个清醒的人了,毕竟,在这场阴谋中,最大的受益者暂时不可能是她,所以,她必须步步为营,走到最后,笑到最后。
殷媛媛一听柳心芜的话,顿时觉得很有道理,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也不再多说。只是心中还有疑问。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殷媛媛问道。
柳心芜指了指殷媛媛怀里的东西,那是自己给她的药,“这个,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殷媛媛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顿时看一眼周围,然后才敢慢慢的说着,“我现在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啊,前几天大师兄不在,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因为先皇的事,而整天不在府里……”
“君不就我,我就君啊。”柳心芜有些恨铁不成刚的说着,她就知道,殷媛媛除了脾气大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
见殷媛媛还是一脸不解,柳心芜无奈地只好解释一番。“你现在,就搬去宫里,让你大师兄随便给你找一处寝宫,你就说你是来为父皇守灵的,他不可能把你赶走吧。到时候你就随便看准一个机会,让他吃下这个,然后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
“但是夜景清总会在大师兄的身边啊,我根本找不到机会。”殷媛媛真的是恨死那个夜景清了,在太子府里的时候,她就一直待在大师兄的寝宫,然后从来没有离开过,有的时候自己想去找他麻烦,但是都没有机会,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夜景清在哪里。
但是,每次只要自己看到大师兄,就一定会看到夜景清,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会帮你的,但是前提是你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带在身边。当然,我不会出你的寝宫,免得被夜景清看到产生怀疑,我只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然后出现,帮你引开夜景清。”
柳心芜现在自从上次受到夜景清无端责难之后,就知道夜景清对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样以姐妹相称了。她对自己,可是有说不清的排斥。而自己对她,也是说不出的陌生,仿佛这人早就不再是夜景清,而是另外一个人顶着夜景清的面貌。
这件事缠绕在自己心里面有些时候了,只是一直弄不明白,不过,自己会好好留意。
“那就好。把你弄在我身边,根本不难,只要是稍微乔装打扮就可以了。你记得,跟在我后面,不能够惹是生非,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殷媛媛主人一般的吩咐着。
“奴婢遵命。”
夜景清看着眼前守在灵柩旁的司空寒,从他的背影里,她能感受到他真的有些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