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死了，元神却并没有消散，所以夺舍了现在方院长原本的身体？

像是完全知道阮软在想些什么，看到阮软这个表情，方院长又贴心地给她解答道：“不是夺舍。”

“不过是具躯壳而已，你不会做吗？”

阮软瞪大了眼睛，看着方院长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

身体也能自己做？

用什么做？杀一个人，剥皮剔骨么？

阮软只觉得后脊发寒，头皮发麻。

“你是个好孩子。”

方院长看向阮软的眼神却忽然变得柔和下来，柔和得，好像阮软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闺女一般，“只是有些不听话罢了。”

“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一个不听话，让老夫连连损失两个好帮手啊。”

阮软只是安静地听着，然后她听到她说，“不过，老夫倒是没有料到，你还真的找到了一株紫霄琉璃花。”

一边说着，方院长又微微抬手，手心上缓缓地浮现出了一朵灵植，花不是花，叶不是叶。

就是她在秘境中的那一朵。

所以说……

阮软恍恍惚惚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庄叔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方院长遗憾地点点头，“是啊，不过，已经离了心的奴仆，没了忠诚，还留着做什么呢？”

“那，邱使者也是你杀的？”阮软的声音有些隐隐地发颤。

“老夫也很可惜，人心怎么说变就变呢。”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方院长不解地摇摇头，又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阮软只觉得面前这个人，才是真的没有心。

庄叔的一辈子都在为欧阳长老而活，下场却是这般：被那个欧阳长老亲自下毒，无解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