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祁扬的狐狸尾巴,不是雪白的么?
阮软愣神的功夫,祁扬已经移到她面前了。
冰凉的手轻轻托起她的脸,阮软能感受到他尖尖的指甲,从她下巴滑至脖颈。
好像只要他稍微用力,她脖子上就会立马多个窟窿。
感受到手下的人轻轻颤抖,祁扬嘴边浮出一抹笑,一条狐尾忽然向前,缠住她的腰。
他伸手将人揽住,大掌掐着她的腰,细细摩挲着。
“小兔子……”
“怎么害怕了?嗯?”
兔子被狐狸抱在怀里。
说话间,祁扬吐出的气息尽数洒在她脖子上,阮软又是一个激灵,身子一抖,往前倾了一分,紧接着,脖子上多了一道伤口。
“哎哟哟……”
脖子上的痛意袭来,阮软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拍开了脖子旁边的狐狸爪子,捂着脖子开始嚎。
“呜呜呜好痛啊,流血了流血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阮软现在对疼痛的感觉特别灵敏。
她刚刚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皮肤被一点点戳破时痛觉的一点点增强。
原本就怕痛了,现在还越发敏锐了,阮软很想哭,当然她也真的哭了。
“你看!就是你戳了!流血了……”阮软脸上还挂着泪,把沾了血的手摊开到他面前,一抽一抽地控诉着。
祁扬眼神落在阮软的手掌上。
白嫩粉红的手掌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白皙,掌心处卧着一团血迹。
祁扬视线忽而变得炽热,伸手握住了阮软的手,话语带着魅惑。
“是啊,小兔子流血了呢……”
“我来帮你处理了可好?”
阮软直觉不对劲。
妈的,这老狐狸今晚上怎么回事儿?!怎么跟白天不一样啊?!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狐狸也还是那只狐狸,但是这个反应完全不对劲儿啊?!
这这这、这晚上的狐狸怎么比白天还勾人了?!
阮软讪讪地后仰了些,下意识地伸手推了推祁扬。
“咳咳,不、不用麻烦你了呵呵,就破了一个口子而已,我自己可……诶?!”
话没说完,阮软又被祁扬强硬地揽了回去。
不仅如此,祁扬双脚微点,渐渐地,两人身子已经悬在空中,阮软唯一的安全感来源便是身上这条狐尾。
“流血了,得及时止住。”
下一刻,祁扬一手抱住阮软的腰,一手扶着阮软的头,往旁边掰了下,露出脖子流血的地方。
他眼尾已经泛红,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尖尖的牙齿露出来,对着阮软的脖子贴了下去。
“嘶……等等……呜呜呜呜好痛……”
**
翌日清晨。
阮软醒来的时候,山洞里只有她一个人。
还挺奇怪,她怎么睡到岩石上去了?她明明是……
不对!
昨晚她……
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阮软呼吸都浅了,哆哆嗦嗦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当然什么都没有摸到,光滑得不行。
但是阮软的感觉还在。
她记得,昨晚上,血液从全身汇聚到脖子那个口子上,再被狐狸一点点舔舐吸入的感觉……
这狐狸怎么还要吸血啊呜呜呜……
这他妈,不是个行走的吸血鬼么?!
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老狐狸吸干的。
光是这样想想,阮软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得重新抱个大腿!
趁着祁扬不在,阮软一个翻身,跳下岩石就要往外跑。
开玩笑,不跑还等着给狐狸当血库么?!
“去哪儿?”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声音,阮软一个急刹车,却还是撞在了祁扬身上。
祁扬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又拉着人往山洞里走。
“外面正在刮风,你出去了就会被削秃了。”
阮软:“……”过分了这。
阮软不动声色地推开祁扬的手,干巴巴地笑了笑,又默默后退了两步,跟祁扬保持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