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爷叹了口气，到了这种时候，他反异常清醒。

明白自己若是不配合沈玉瑛，就只有等着霍嫣然来弄死他了。

于是就把自己在钰嘉侯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玉瑛。

原本陶家的确是与钰嘉侯府有亲戚关系的，两家来往甚密。

陶家的钱如流水一般往侯府里拿，侯府缺什么要什么，陶家就得给什么。

陶府唯一需要付出的，就是给陶家撑腰，在生意场上给他们行便利。

本来一开始双方配合得很好，陶家父子也逐渐成了侯爷的左膀右臂，陶夫人更是与钰嘉侯夫人一起出入京城名流宴会，一时间好不风光。

但是好景不长，陶老爷并不如他祖辈那般会经营，祖上传下来的许多生意都亏空了，但是往侯府送去的钱却一年比一年多，没了周转资金，对陶家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最后陶家彻底被掏空，家里的铺子田产都变卖了。

他们拿不出钱，就再没了利用价值。

原本还对着他们亲亲热热，笑脸相迎的侯府，如今却视他们去累赘，把他们老成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之前寻个错处，就把陶老爷打了五十大板，赶他们回来了。

沈玉瑛听了陶老爷的话，倒是对他生了几分同情。

这些高门大户，惯会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沈玉瑛又打听了不少关于钰嘉侯府的事情，顺便还不动声色打听了些关于太尉府的消息。

只不过陶老爷的权限有限，关于太尉府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

倒是关于钰嘉侯府的秘闻听了不少。

毕竟陶老爷是钰嘉侯爷的左膀右臂，帮他私下里做了不少恶事，掌握了不少证据。

若非如此，钰嘉侯也不会这么着急地赶他们走，还偷偷下毒想要陶老爷的命了。

陶老爷说的另一件事，引起了沈玉瑛的注意。

“钰嘉侯在找一位女子，之前就是因为他让我看押那个女子，但是我办事不力，被那个女人跑了，当时侯爷发了好大的火，这才打了我五十大板，把我们一家老小都赶走了。”

沈玉瑛微微眯起眼，“那个女子对他很重要？”

陶老爷略一回想，点了点头，“看样子是的，我从未见侯爷这般生气过。除了我以外，当时在场的另外还有几个人，都没能落了好，还有两个当场就被侯爷让人打死了。”

沈玉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陶老爷能否画下那个女子的容貌。

她日后肯定还是要回京城的，掌握的东西越多，筹码越多，她才更有把握。

陶老爷却是一脸为难，“我只会写字，哪里会画画。”

沈玉瑛也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