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因为这几天有实验数据不对,去找同事讨论接下来的改善办法。
汪清是文科生听不懂那些方程式,就带着岑溪在空地的自助餐桌上吃吃喝喝。
“这不是给学校资助的董事会们发神经,请了各个学院的管理层们去学校礼堂开舞会。今天穿礼服的应该都是有头脸的,要去socialntact,聊一下明年的各种课题社会方面的投资吧……具体的应该可以明天问老师……你别光看着呀,这个慕斯蛋糕好吃,还有那个牛仔骨,也不错……”
有头脸……
岑溪想起来刚回国被周濯带到他家里的那些奖杯,他是世界冠军,还是几大赛事上第一个代表国家获得荣誉的第一位赛车手。
哪怕明星再风光,也风光不过替国家夺得荣誉的人。
那些晚会应该也不是她们这群人能参加的。
强行把穿着周濯领结颜色裙子的女生驱逐出脑海,岑溪正要接过汪清给自己拿的吃的,忽然听见有人在校园广播里找叫自己的名字:“岑溪女士您好,这里是校园广播台,您的侄女岑宁在学校大礼堂内等您,请您尽快将她带回身边,谢谢……”
岑宁?
岑溪今天疑惑得次数可太多了,岑宁怎么也跑到华清了?
她不是应该在宜城上课吗?
难道是她贪玩,自己偷摸跟着她来了?
那家里人发现岑宁不见了,也会和她联系的呀!
岑溪想不通。
给岑母和岑父打电话,却都是无人接听。
汪清听着岑溪家的侄女也来了,催她:“你发什么愣了,还不去把人孩子带回来,刚好来吃东西。”
“可……可我侄女她,不应该在这里啊,她应该在学校读书上课的。”
岑溪的解释让汪清听得一笑:“就不许人家压力太大逃一次课?你要让她父母知道,她不得挨一顿毒打?你就让孩子先放松放松嘛?”
“把你侄女接来,刚好让我们几个给她描述一下大学和研究生的美好生活,将来就填来学外语,我罩着她!快去去去!”
岑溪被汪清撵着去大礼堂,想想他说的也是,岑宁虽然活泼,但不会莫名其妙旷课,应该是最近压力太大扛不住想散散心,她作为过来人好好倾听一下,肯定比打压好。
可能她最快速度跑到大礼堂,穿着礼服的女人和西装笔挺的男人们觥筹交错,乐团在伴奏。
岑溪怕打扰他们,小心翼翼钻进后台,给岑宁的手机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
这下岑溪不由得怀疑岑宁这家伙故意折磨人了,心里也有了些火。
她求助忙着布置和控场的志愿者,但每个人都匆匆而过。
后来听见志愿者的对讲里传出来有人喊准备熄灯准备舞蹈用具的声音,大概是舞会将要开始。
岑溪想着岑宁这家伙最爱凑热闹,要是有人跳舞,她肯定要凑热闹过去看,干脆跑到前台的音控台边站着。
也是这个时候,礼堂的灯尽数熄灭,只留下暖光色暧昧的橘色灯光,抒情的音乐缓缓浮动,绅士和淑女行礼跳起来交际舞。
原本是如电视剧一般优雅美好的场面,岑溪却突然看到周濯和女伴牵手起舞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