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岑溪的坚持,周濯自然无话可说。
他只是觉得,人和人之间总该是在索取和付出之间的平衡中。
因为别人从自己这里得到了什么,那他就要付出些东西,以此来延续彼此之间的关系。
这可能跟宁和安给他留下的阴影有关,因为太不求回报,反而得到了最坏的结果。
岑溪对于物欲的要求极低,他把她带回周家,岑溪简单洗漱了下,就捧着书在他房间的书桌上安静看书。
因为太沉浸,指尖偶尔会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无意识得夹着笔转动。
周濯自己一个人很少会这么专心读书,大多是背背琴谱,练练大提琴。
但很多时候,手机或者家里的粥宝跟小狗都会吵闹,他都会练到中途起身去看看,很少能向岑溪这样很快得进入状态,做任何一件事都百分百认真。
难怪她做什么都能成功,在华清永远都是专业第一。
受到岑溪的感染,周濯也放了手机,抱着粥宝在旁边的沙发上,随手捡了本乐谱看。
而岑溪的脚边,趴着只德牧一样的黑脸狼狗,怕岑溪脚冷,还用下巴搁在她脚上面捂着。
大概到夜里十二点多,看了三个多小时的书,岑溪也忍不住抬起头揉揉眼睛休息一下。
转头去看周濯,躺在沙发上,乐谱盖着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想想明天还有早八的课,刚好放下书早点休息,一瘸一拐得走到周濯身边,叫醒他去房间睡觉,自己则准备上楼去周家的客房。
“我家没客房。”
好不容易到嘴边的鸭子,周濯要是能让她飞了,他的名字能倒着写。
“你觉得我会信?”
岑溪眯着眼睛看他。
周家这一整栋别墅里,没有一间客房,那设计师就该羞耻到撞豆腐了。
见岑溪轻松识破了自己的话,周濯不仅不紧张,反而大惊小怪了下:“哟,这么聪明啊?”
“看来将来不会被别人两句话骗走了。”
岑溪气呼呼得瞪着周濯,这人到底是多看不起她呀。
“这不是被你两句话骗来和你住了?”
“我和别人不一样。”
周濯拍了拍自己怀里留出来的位置,让岑溪躺上来。
两个人的呼吸在拥挤的空间里变得滚烫,周濯拥紧岑溪,亲亲她的脸颊,软软的。
“有什么不一样。”岑溪问他。
周濯反而给她讲了个故事:“从前有只小白兔在森林里散步,遇见一只小黑兔,小黑兔问了她一个问题,结果小白兔回答不上来,小黑兔就说:你想知道答案吗?小白兔说想,小黑兔说:那你想的话就要跟我XXOO。”
“小白兔于是答应了,完了后小黑兔把答案告诉她,于是小白兔继续往前散步,又遇见一只小花兔,小花兔也问了她一个问题,小白兔同样不知道,小花兔说:那你想知道吗?”
“小白兔说想,小花兔说:那你想知道的话就要跟我OOXX,小白兔又答应了!
过了几个月,小白兔发现自己怀孕了,
于是问题来了:她会生下什么颜色的兔子呢?”
岑溪愣了愣,这算什么故事?和她问周濯的问题也没有任何关联啊……
但看他期待的样子,她仔细想了想,黑色白色和花色,根据基因来看,应该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