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魔法打败魔法。
岑溪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就是这句话。
她说周濯,周濯就用来说她。
他谈过那么多次恋爱,女生生气的时候该怎么哄,难道会不知道吗?
即便真的不知道,那怎么取悦自己总该知道吧,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不由分说得断联,觉得她给别人在一起,就为了让他吃醋,把她带到这里,又对她说这种话。
她是第一次恋爱,但不是傻子,恋爱是为了让人开心,而不是像前几天和现在这样,当她看见好看的晚霞,听到好听的歌,吃到好吃的东西分享给他能得到回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指责我,我指责你。
岑溪不想多说什么了。
既然在一起是为了开心,那么不开心就分开吧。
她看着周濯,正要说话。
周濯却猛地一拳头锤在墙上。
他用了十足的劲,空旷的楼道里都能听见捶墙的震动声。
周濯的骨节在灰白的墙上流下蜿蜒的血痕,他受伤得看着岑溪道:“不许走。”
声音是哀求的,眼眶也通红了。
岑溪着实被这一下吓了一大跳。
她下意识就冲过去看周濯的手,心疼得看着手背骨节不停得流血,不是校医院能简单开个创口贴就能解决的。
她让周濯赶紧去看医生,周濯却耍无赖,手痛,开不了车。
岑溪也不会开车,只能让他自己打车去,自己回舞蹈教室。
衣角却被周濯拽住。
他看着岑溪,可怜兮兮得伸出鲜血直流的手放到岑溪面前道:“我想你陪我。”
岑溪不想理他。
每一次都这样。
把她惹生气,折磨拉扯她的神经,然后等她受不了来说其实他很喜欢她,请不要离开。
狼来了的故事在她身上上演。
她真的很难受。
“我有事,你自己去吧,叫个车很快的。”
可周濯依旧拽着岑溪的衣角,恍惚是她要抛弃他这只大金毛。
岑溪不为所动,掰开周濯的手,自己一步步上了台阶,回到教室。
看到满教室看着自己回来无比吃惊的样子,岑溪正想找社长,重新开始练习,众人的视线越过她,发出一阵阵惊呼。
“周濯!你的手怎么了!”
“快快快,快止血!傻愣着干嘛,去医院啊!”
“我的妈,血流这么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里,不少人都将目光在她和周濯身上,想要凭借一点蛛丝马迹,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两个当事人都是无比缄默。
他们劝周濯赶紧去医院,万一手留下后遗症,影响以后拉琴就不好了。
周濯却像根本没听见一样,不为所动,静静看着岑溪的背影,期待得看着她的动作。
舞蹈教室四面都是镜子,岑溪背对着周濯,但能从镜子的倒影里看见一个周濯欲言又止抱歉又期待的眼神,和鲜血淋漓的手。
可能周濯天生就是她的克星吧。
岑溪想起来他腰上为了保护她而受的伤,才好没多久,又来给手上多加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