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濯没理她,退后几步,让舒然知道他不想她碰自己,才继续讲着电话。
大概两三分钟,手机的光暗下去,周濯才静静看着舒然道:“有没有事你不需要向我证明。”
声音清冷疏离,舒然还不死心要抱住他,岑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叫了一声周濯的名字。
周濯望着她的方向,眼里有丝茫然。岑溪提起一口气,存在胸口,拉着余杨走上前问他:“你看见叶枫了吗?刚余杨还在说今天叶枫今天没给她发消息和她约吃饭,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余杨茫然得眨眨眼:“啊……我没说啊我……”话还未说完,被岑溪一下捂住嘴。
岑溪知道自己的话破洞百出,在周濯开始不解,逐渐变得充满兴趣的目光中感觉头皮发麻,脸也通红。
可周濯也没拆穿,倒是舒然看见有外人在场,有些不甘心,只留下一句下次再来就想走。
岑溪刚松一口气,周濯却叫住舒然,声音低沉:“不用来找我了,我周濯从不回头看。”
他的声音像被海浪冲刷过清亮的岩石,好听又充满力量:“我不会后悔。”
明明是对舒然说的话,岑溪却猛然白了脸色。
他是在告诫自己,从刚才猝不及防冲过来,在提醒她,他说她没劲,不会因为她替他解围或者容许她出现在他的交际圈就有任何改变。
周濯这个人,精明得要死,什么人什么心思一眼就看穿,又用人能听得懂又不会影响气氛的话让人知道他什么回应。
岑溪觉得自己的心像泡在柠檬汁里,又酸又涩,但她并不怪他,他之前已经提醒过她一次,是她自己不死心,自作主张在喜欢而已。
怪不得他的。
似乎这次被打击的主要目标不是自己,岑溪只是深吸了口气,就稳住了心思,看舒然死心得走远,围观群众也逐渐散去,正要走远,周濯却对她说了句谢谢。
岑溪没什么脸色得点点头,只觉得又回到了高中,她以后也要一直用这幅表情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