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给我买?”他问。
“当然了。”江峤知道祁中元不差钱,这么个大忙人来这边帮忙摆摊都是因为她。这个摊位能赚钱都是因为祁中元,她能分这么多钱也是因为祁中元,她赚了钱总不能对自己的恩人抠抠搜搜的吧。
“隔壁就是商场,我们去买衣服吧。”江峤这个行动派,说带他去买衣服就带他去买衣服了。
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让他们先回家,她跟祁中元去逛商场去了。
花街附近有一个商场,一楼是一个大卖场,男女装都有,现在正在清仓大甩卖,广播上循环播放“亏本大甩卖,要钱不要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江峤觉得刘爱兰肯定给所有人都准备了东西但是没给自己准备点东西,所以进去给她挑了套新衣服,又想着给奶奶跟父亲买点东西。在她挑衣服的这段期间,祁中元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她,江峤手里拿着一条送给奶奶的红色围巾道:“你不用看我,你去找你自己喜欢的。”
“不是你给我挑的吗?”祁中元话里有些委屈,说好的给他买衣服呢。
江峤挑眉:“我给你挑?”
她就只给过盛北年挑衣服,给他挑衣服就很容易,因为给他什么就穿什么。但是她对祁中元的衣服一无所知。
祁中元说:“就像是给阿年挑的一样给我挑。”
江峤摸着下巴,抿了抿唇,略为难道:“圆圆,你也知道,我的心意是非常足的,有时候心意这种事情呢,金钱是很难表达得出来的。”
介于是盛北年给的钱,所以她给盛北年挑的衣服都是奢侈品牌的,动辄大几千上万,她这点小钱半点都经不起挥霍。
祁中元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了,笑了出来:“我是让你给阿年挑衣服一样没有顾忌的给我挑,而不是让你挑跟他一样价位的衣服。”
“哦,那我明白了。”江峤如释重负,给他在商场里挑了一套衣服,加上打折,她这一家老小全部买下来一千块钱都不到。
买完衣服都已经中午了,江峤还要回去,祁中元也应该要去疗养院了。
祁中元坚持要送她回去,两人坐在后排的位置,出租车的电台在放着广播,江峤注意力全在跳动的计价器上。
到了大院门口,司机问还要不要开进去,江峤连忙拒绝提着东西连忙下了车。
她站在大院门口朝祁中元挥了挥手,祁中元放下车窗,抬起手朝她挥动了几下。她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声音。
“江峤!”祁中元半张脸埋在车里的阴影下,江峤不解地看着他,听他说完后话:“我希望明年我们能一起过春节。”
江峤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可以啊。”
那时她并不理解祁中元所说的这个“一起”究竟代表的是什么样的意思。
江峤到家门就发现盛北年把自己的那一盆蝴蝶兰都放到江家这边来了,门外放了两盆,里屋放了一盆。
他正把对联铺在地上,看她回来就把浆糊交给她。
往年他们都是一个人刷浆糊,一个人贴对联,他把东西都准备好,就等她来刷浆糊。
刘爱兰在厨房里张桌饭菜,电视上放着关于全国各地的春节题材采访。
这样的日子,幸福感油然而生。
“先等等。”江峤放下东西,朝厨房喊了一声:“妈,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午三点估计就到家了。”
江峤没说什么,让刘爱兰出来看自己买的东西。刘爱兰又是开心又是怕她花太多钱,激动的就要落泪。
江峤把工钱如数交给了她,“放心,我赚钱了,就过年这一次不算乱花钱。”
刘爱兰知道她最近工作辛苦,不过没想到她能赚这么多钱,欣慰女儿长大的同时难免愧疚没给她更好的环境。
江峤看她的表情,连忙说了一句厨房的汤要溢出来了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盛北年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并未打扰,江峤抬眼看了看他,从袋子里拿出几双袜子:“这个给你。”
她不知道给盛北年买什么,就捎了几双袜子。
盛北年脸上被喜悦渲染一番,开心道:“谢谢峤峤。”
就几双袜子,还要是特价的,看他这开心的样子,江峤都后悔没给他买那一排贵价袜子。
江峤跟盛北年把对联贴好,吃了午饭就跟李云烟还有姜穗去上香求平安符去了。她每一年都会给他们求平安符,求来的平安符会让他们放在枕头下。
到家已经是傍晚。原本该在厨房的刘爱兰,现在只有盛北年在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