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是当年方正把她的练习册给弄坏了,她气不过从方正房间里薅来的,方正至今都不知道他珍藏的这本书藏在她这里。
这漫画书她看过,倒也不是她见多识广,但里面的内容真不至于到她脸红心跳的程度。
她把书给了盛北年,盛北年打死也没想到江峤给他这书会是这样的内容。
江峤坐在**观察着盛北年的个人反应,看他的脸色一点点的被染红,最后一张脸红成猴子屁股。
堪比医科教学般直白的漫画书,让人不忍直视的**台词……盛北年原本以为江峤是拿错书了,但是看她那可以把他烧成灰烬的眼神就知道她这是故意的。
盛北年狠闭双眼,把书籍扔在了一边。
“不看了?”江峤用自己丰富的肢体动作表达了自己想说的话。
“不看了。”盛北年把漫画书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书说的是什么啊?”江峤继续比划着。
她这会的肢体语言,加上压抑的怒火堪比乱七八糟,偏偏盛北年了解她的每一个动作跟眼神。
“就是……”盛北年不是不善于说谎,是不善于在江峤的眼神下撒谎。但这样的书,他该怎么说出内容是什么。
他就是了半天,就是没说出后面的话。
他心虚的眼神四处飘着,直到一个枕头正面砸在他的脸上。江峤从**跳了下来,捡起地上的枕头一下接一下的往他身上砸,说出了今晚第一句话:“让你不学好!”
盛北年抱着头任由她打,就是一个人体沙包。
江峤砸累了,叉着腰休息一会儿,盛北年被砸懵了,现在脑袋一阵晕眩。
“咔哒——”江峤刚扭了一下腰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把腰给扭了。她搀着腰,维持着姿势露出痛苦的表情,还没从腰疼中缓过神来下巴又被人往上一撞。
江峤受力往后一仰,倒在了**,一脸生无可恋。
“峤峤,你没事吧?!”盛北年朝她走了过来,看到她的下巴,两只眼睛瞪直。
她刚才还说不想再经历这样的事情,没成想一晚上都没过去,她又经历了一次。
这一次,盛北年跟江峤都有了经验,两人默契的决定不告诉大人自己处理。怕不好打车,盛北年先是让助理深夜来接他们一趟去医院,江峤则是把一个塑料袋挂在耳朵上装口水。
出门前,盛北年顾及她好面子,所以用一个围巾把她围了起来。
凌晨一点,两人从家门出发朝大院入口出发。
两人都只顾着下巴脱臼的事情,一致把方正的事情抛诸脑后,乃至于在方正如闪电一般在他们眼前飞过的时候他们都有些恍惚了起来。
方正带起的风像是耳光打在他们的脸上,江峤从未想过他肥胖的身躯居然会如此灵活。
两人的脑袋以一种均匀的速度右转看向方正的目的地方向,一口气猛地提了起来。意识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追了过去。
方正好偷不偷,居然又想着去偷杨婆家的东西。
杨婆这人被偷了一次后心心念念要让这个贼好看!于是从被偷的那天晚上开始,她就守在院子里不眠不休的看守着抓贼,方正这会儿上门无疑是自投罗网。
盛北年跟江峤一路狂奔想要追上闪电般的方正,但方正不知道是不是博尔特上身,眼前这速度如同闪电一般。
江峤一路跑的口水横飞,愣是看着他就要往杨婆的围墙爬,情急之下盛北年居然做出了这种动作。
“汪——汪汪——”盛北年学起狗叫,想要以此来警惕方正。
江峤听到这声音眼睛跟下巴张开到一定的程度,太像了,她还四处张望了一下是不是真的有狗。
盛北年努力学狗,想要警惕的人没警惕到,反倒是把杨婆给招惹了出来。就在方正攀上杨婆的围墙时,杨婆举着锅铲推开院子的铁门跑了出来,两人刚好错开。
江峤跟盛北年目睹了这一幕,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杨婆举着东西四处张望地喊着,浑浊的眼睛从盛北年身上越了过去,直直看着江峤。
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在杨婆杀气腾腾朝她走来时,她率先开口:“我不是贼——”她摸上了自己的下巴,居然好了。
盛北年这学狗叫声的技能居然把她给震惊好了。
杨婆指着她骂道:“小时候你打破我的玻璃,死都不认,我那时候就看出你手脚不干净,人品不好,现在居然偷起了东西!”
江峤握紧双拳:“我没偷东西!”
“那你大晚上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做什么!”杨婆粗鲁的把她脸上兜着的塑料袋给拿了下来。
额,她现在这幅打扮,的确是像……小偷。
江峤指着朝她们走来的盛北年:“我跟阿年一起来的。我下巴脱臼了,要去医院看。”
“看看,你这人睁眼说瞎话欺负我这个老太婆!”杨婆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嗤之以鼻道,“小偷!”
她这下巴该好的时候不好,不该好的时候偏偏好了,这是要把她往火坑里推的意思啊。
江峤百口难辩,盛北年解释的话一一被杨婆这张犀利的嘴反驳了回去,最后盛北年只能拿钱堵住了她的嘴。
方正也顺利的从围墙爬了出来,在他们的掩护之下原路返回。
方正这不要死的精神,印证了他们的猜测,他真的是在梦游。
为了方正,他们两人一人学狗一人当贼,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