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看着他这样想要关心也不知道从何关心,但是很显然,这件事跟江峤脱不了关系。
两人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傅恒越想越是奇怪,越想越是好奇,看了一眼在沙发瘫着像是一条虫的江峤,忍不住用穿了袜子的脚踢了踢她:“你把沙发都占了,你让我们坐哪里?”
江峤头也不抬:“地上。”
傅恒:“这又不是你家,这沙发也不是你的,你凭什么都占了?”
江峤正郁闷的盯着春晚看,被这么一打扰注意力没好气道:“本姑娘今天不想跟你说道理,烦死了,错过了赵本山的小品。”
傅恒来了一句:“赵本山每一年大年三十都会出来,等你三十岁了他依然会在春晚上,你烦个鬼啊。”
“那倒不一定,”方正远远来了一句:“人生世事无常,谁能保证以后他会不会就不上春晚了?”
江峤说:“可是没有赵本山的春晚还叫春晚吗?”
方正说:“谁能知道以后春晚会变成什么样呢?或许以后会成为个歌曲联欢会也不一定啊。”
“……那多没意思。”江峤更加郁闷了,自己以后不仅生死未卜,就连看个春晚都变得这么艰难吗?她的未来,可真是充满了黑暗的色彩。
江峤心情被黑色笼罩,傅恒这作死的还在为让位这件事不依不饶的踢她的脚。
忍无可忍的江峤瞪着他张嘴就是一句“给我滚!”“
傅恒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这样以后怎么会嫁得出去?”
众人:“……”
这一瞬间,傅恒好像杨婆上身。
傅恒也觉得奇怪,尴尬的补充一句:“杨婆肯定会这么说你。”言下之意,刚才说的话并非自己本意,找杨婆背锅呢。
“她爱怎么说怎么说,关我屁事。”江峤瘫在沙发上,压根就没有要动的意思。
傅恒看盛北年心事重重的样子,又看江峤这蛮横不讲理的样子,两者对比之下在心里已经确定了盛北年被欺负惨了。他疼盛北年是出了名的,怎么能冷眼看着自己“儿子”被欺负成这样,父爱的伟大让他异常勇敢,必须要为他争一口气,所以一屁股就坐在了江峤的腿上。
江峤腿上的伤还没好完全,只是她坚强没露出什么端倪罢了,这会被这么一坐,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完全就是条件反射的起身推了一把傅恒,傅恒一脑袋撞在了茶几上,哐当一声巨响。
傅恒捂着嗡嗡作响的脑袋:“死咸鱼,你有病啊!”
江峤倔强着一张脸,呵斥回去:“你才有病!”
两人一言不合开吵,习惯了他们争吵的其余人除了不拉架以外,该干嘛干嘛。
方正这耳朵妙就妙在,即便是在跟音响一样大的吵架声里,还能听到外面有人在摁门铃。
他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着的是祁中元。
祁中元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又在吵架?”
这个又字说得很有灵魂了。
方正咬着毫无味道饼干:“不然他们两人还能干什么?”
方正回答的也同样灵魂。从小到大,他们两人一天不吵架都是个奇迹。
“峤儿不是说你去上班了?”方正问。
祁中元在玄关处换鞋:“没有生意,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哦。”方正敷衍了一句,急里忙慌的把自己的鞋放到他的面前,“我的新鞋好看不好看?”
“好看。”
祁中元估计都没看清这鞋长什么样,方正不在意,全身心沉浸在新鞋的喜悦里。
江峤本想跟傅恒吵个至死方休的,直到看到祁中元,泼辣的性格说收就收:“你怎么来了?”
原本木讷的盛北年,眉心轻蹙了一下。
祁中元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次。
刚才还霸着沙发不放的江峤,这次坐了起来,显得端庄了不少。傅恒怎么会看出女孩家的这点小心思,还一个劲的挑衅她:“吵啊,死咸鱼,你有种继续跟我吵下去,别当个缩头乌龟!”
江峤看着祁中元在心里忍住想要给傅恒一脚的冲动。
傅恒没完没了,江峤不出声,就显得像是单方面挨骂,略显可怜。
“你别骂峤儿。”姜穗出声制止。
傅恒惊得瞪大眼睛,无辜:“我丢,刚才她骂我多难听你们是没听见吗?死咸鱼你可以啊,以一步走为一步陷害我,装无辜!你好小人!”
江峤握紧双拳,忍无可忍:“是以退为进,你这文盲!”
江峤一声怒吼,全世界都安静了。
傅恒弱声道:“知道了,这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聋。”
这话一出,方正一脚踩了上去,憋屈的傅恒喊道:“我又没说阿年耳聋!”
众人:“……”妈的,猪队友。
坐着也躺枪的耳聋小伙盛北年,笑得一如既往的开朗:“没事,我没听见。”
傻子……这谎言说的一点都不入流。他笑得傅恒愧疚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