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折身去接电话,方正老老实实待着还去厨房里把自己的碗给洗干净了放在餐桌上,等回去的时候给刘爱兰拿回去。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她要去接一趟医生。
方正傻笑着:“什么事?”
李云烟轻飘飘看他一眼,柔和的钢琴曲突然变奏,变得紧张而热烈,把方正心跳的节奏都给打乱。
方正立刻给她让开道:“您请!”
目送李云烟离开,方正把门一关,一溜小跑上了二楼,直奔琴房。
江峤跟傅恒两人窝在房间里,相处同一空间下,谁也不搭理谁。江峤解决饥饿的方式就是做题,她翻回练习册找数学卷子做,傅恒瘫在床下抱着手机在玩游戏,嘴里嘀咕着:“我玩游戏,阿年玩游戏,怎么我就没玩出个第一名?”
傅恒玩的游戏跟盛北年的游戏不一样,他玩的是那种贪吃蛇,俄罗斯方块,玩来玩去都是这两种,也不见会腻。盛北年玩的是魔兽世界这种游戏,难度高,耗费的精力也多,他甚至为了玩游戏还专门弄了一间游戏房。
要是放在别人家,这游戏房怕是刚开始就走向灭亡了,但盛北年家里没人盯着他,他想把家里拆了重建都可以。他玩游戏也会很疯狂,没日没夜的玩,跟修仙似的,不过好就好在他不上瘾,面对正经事还是有分寸,即便是考试前夜还在熬夜玩游戏到凌晨四点,考试还是照样拿了个第一,让人骂他都不知道从何骂起,毕竟他们挑灯夜战学习到凌晨四点也不见能考个第一。
盛北年这人活得也是够极致,在有限的享乐时间里追求极致的快乐,但抽身也快,极致的清醒。
江峤低着头解题:“你不要用你这平凡的脑袋,去揣摩一个天才的思维。其实你也不用沮丧,起码你用行动证明了,一个脑瘫努力一下的话,那他就会变成一个努力的脑瘫,瞧瞧,多么励志的故事。”
傅恒:“……”早知道刚才就该当个哑巴,晦气。
她大脑左右开工,说着这样的话还顺便把卷子里一般压轴的数学大题给做出来了。
两人没再说话,各自忙各自的。
不知过了多久,江峤肚子传来咕噜声的那一秒,傅恒放了一个响亮的屁。
江峤扭头怒瞪他,傅恒手里捧着手机,面不改色道:“响屁不臭,臭屁不响。你用力闻一闻,一点都不臭。”
“你吔屎啦!”
她话音落地,傅恒又放了一个响屁。
江峤被恶心透了,推开窗的同时外面传来开门声,随之涌进的是热热闹闹的谈论声。
江峤踹了地上的他一脚,下巴一抬。
“好Q烦。”傅恒不情不愿地起身开门去看,门打开,砰的一声又给关上了。
速度之快,力气之大,那门带起来的风把江峤的头发扬起再打在脸上。
“我的门坏了你赔吗?!”江峤心疼无比,她的门本来就有一定岁月了,经不起这样的摧残,这门坏了她换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继续用烂门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百!
傅恒拍了自己两耳光,双眼无神地呢喃:“我丢,好嘿疼。”
他这举动让江峤看呆,心里嘀咕着会不会是自己刚才那耳光拍得太用力了,把这本来就不太聪明的人给拍傻了。
这一万块钱的事情还没摆平,又上赶着来了一个,这下自己怕是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你别吓我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把我打回去得了。”江峤把脸凑过去。
傅恒眼珠子转了转,伸手去掐她的脸。
江峤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牙都酸了。
“你疼不疼?”他问。
江峤双手攥拳,瞪他:“废话!”
傅恒无力地靠在门上:“完了,还真的不是梦。”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看见鬼了?”
傅恒苦笑:“比鬼可怕。”
等等,这个声音……
江峤隔着门,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中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跟傅恒对视一眼,在他的眼神中这种不安放到最大。
“不是吧。”她嘴上说着,手很有自己的行动力的把傅恒扯开,猛地打开房门。
看到这场景的那一瞬间,江峤把下辈子要投什么胎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