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她急里忙慌地跑了出来。
傅恒看着他被清晰印上五个手指印的手背,心慌了,这要是被爱子如命的陈招娣看见了非得抽他。
四周一片兵荒马乱,众人都被方正吸引注意力,找到靠山的傅恒趁机跟刘爱兰告状江峤要绝交的事,看着母亲诧异震惊的眼神,江峤一阵头疼。
紧接着是一阵机关枪似的追问,江峤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往一个莫名其妙的方向去发展,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峤儿是跟你们闹着玩的,不是真的。”刘爱兰替她解释。
“我是认真的。”江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开了这个头就没理由遇到点事情就退缩,她不是那样的人。
“为什么啊?”刘爱兰声音温柔,比起质问更多的是关心自家女儿是不是受到什么委屈了。
江峤从哪里找出个理由来面对他们的疑问啊,大脑出现什么词就说什么:“就是腻了,烦了。”
众人:“……”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渣的意思。
显然这个理由没有半分的可信度,还显得她这个绝交像是儿戏。
“你放心,我又不嫌弃你烦。”傅恒眉毛一扬,颇为善解人意,“你不要这么自卑,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了,这点包容度还是有的。”
江峤气得嘴角在颤,一个“滚”字回复。
“你们爱怎么怎么想,反正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找我也不理,方正也是。”江峤说。
搂着自己的后门以为自己安全无忧的方正听了这话立刻就变了个脸:“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就只跟我们绝交,为什么不跟姜穗绝交?”
姜穗站在一边,用一双无辜的杏仁眼委屈地看着江峤。
姜穗跟江峤身为同样的美女最大的区别就是,姜穗的美就像是仙女下凡的美,江峤的美是人间很寻常的美。这么多年了,江峤看到无数被称为美女的,只要挨上姜穗就会显得不过如此。
她那个长相,露出这样的表情,任谁看了谁不心甘情愿的把她捧在手里。
江峤说:“姜穗是女的,你不是。”这话很白,但一针见血。
“那你把我当女的不就——”方正话说了一半断了下来,那看过无数偶像剧的大脑闪过了一个非常通顺的剧情,随即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还顺带拉了一把准备针对这件事跟江峤探讨高下的傅恒。
“走走走,我们先走。”方正膘肥体壮的,扯一个浑身上下没有几量赘肉的傅恒可谓是轻而易举。他一手拉着傅恒,一手扯住了陷在自己小世界里的盛北年,把两人捎带了出去。
傅恒的嚷嚷声渐渐的消失远去,室内恢复一片寂静。
“峤儿……”刘爱兰跟姜穗欲言又止。
“我现在不想说。”闹心的江峤扭身回房,拉了门栓把房间的锁都给落上了。
被拉到楼下的傅恒气得跳脚:“你拉我干什么,你拉江峤去啊!”
方正佛祖上身似的劝说道:“你先别这么激动。”
“我以后吃饭都没地方了!我都快要饿死了,还不能让我激动了?!什么道理!”傅恒非常专一的,依旧不是为了感情,依旧是为了饭。
方正啧了一声:“阿狗,激动也没意义,首先咱们是不是要搞明白峤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恒瞧见方正那贱兮兮的表情,曲指刮了一下鼻子:“你知道?”
方正傲娇一仰头:“当然。”
这两字就像是一块石头一般掷向盛北年眼底那滩沉寂的死水,瞬间让其恢复生机。
“为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