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所猜想的一样,聂文君让;三局定胜负,让聂文君备受打击的事情是,贺晋存连赢三盘。
聂文君在赌博上面脸都不要,在围棋上头,却因了三盘连输,红了脸。
他顷刻间就怒了,超贺晋存吼道:“贺晋存,你是在给我设套吧。”
“围棋怎么设套?输赢都是凭本事。”贺晋存面色淡定,语气不卑不亢,“要说起设套,赌场才是真正会设套的地方,就算人家设下陷阱你不照样往里面钻么,作何下围棋如此输不起?”
“贺晋存!”聂文君也有吃瘪的时候,气得只能叫贺晋存的名字。
聂婉清从未见过四哥气急败坏的模样,一直以来,只有聂文君为难别人罢了。
聂文君刷地站起来,聂婉清瞧着四哥的架势像是要冲上前揍贺晋存一顿。
但贺晋存是练家子,聂文君从小就不锻炼,加之这几年好赌,长得一副书生气,站起来字后哪里是贺晋存的对手。
聂文君也不是会吃哑巴亏的人,瞧着打不赢,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真理,又重新坐了回去。
不过聂文君心有不甘,问贺晋存:“喂!”
这下好了,聂文君这小子气得连贺晋存的名字都不叫了,贺晋存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聂文君。
只听贺晋存道:“我不叫喂,你知晓我的姓名。”
“行行行……贺晋存,你在督军府住多久?”聂文君极其不耐的问道。
聂婉清也看向贺晋存,他身无分文,行李也丢了,在外头是不能住了,的确要给他在督军府安排住处。
只是,他打算住多久?
贺晋存瞧着眼前的两人,都等着他的后话,他想了想,道:“待到我觉着可以暂时离开再说。”
“嘿!”聂文君有意见了,“我说你这人,真将督军府当你家了,凭什么你可以待到你想离开再离开?”
聂婉清觉着自己在大帅府住那么久,也算是欠大帅府人情,便帮衬贺晋存说话。
她道:“四哥,大哥都没说不让他住下去,你这么激动作甚!”
“得了,你长大了,宁愿胳膊肘往贺晋存那边拐,也不愿意顺着你四哥,我算是看透了你。”聂文君还委屈起来。
聂婉清无奈,究竟是谁看透谁?
聂文君想了想,又道:“我输给你是因了我太多年没下棋,你兴许时常下围棋,不公平,过几天我们再战!”
贺晋存嘴角扬起,只要聂文君能够转移注意力,不再将重心放在赌博上面,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贺晋存点点头,应声:“一言为定。”
聂文君坚定道:“一言为定!”
没过多久,聂崇之就从军机处回到督军府,他隐去脸上的疲累之色,瞧着厅内热闹景象。
聂崇之走过去,笑着问他们:“你们在下围棋啊?老四,这不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么,难怪这么开心。”
聂文君一愕,是啊,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只是长大后,很多东西都变味儿了。
偏生在这时候,聂婉清开了玩笑:“大哥,你没早些来,四哥连输三把给了晋存!”
“你怎么这么快就拆我台?”聂文君表情一黑,抬手就要假装给聂婉清一拳。
虽然是吓唬聂婉清,但是聂文君的拳头一出,站在旁边的聂崇之和贺晋存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反映。
作为大哥的聂崇之,对聂文君厉喝一声:“老四,你注意点!”
而贺晋存拉住聂婉清,自己挡在了聂婉清的面前。
聂文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就是没大哥爱也没有对象疼的人,都将他当坏人了。
“贺晋存你等着,我几天后一定杀你个片甲不留。”聂文君吓唬贺晋存。
瞧着聂文君愤愤然地离开,聂崇之和聂婉清齐齐无奈的摇摇头。
聂婉清瞧着双眼带有血丝的聂崇之,关切的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他哪里是没有休息好,是前所未有的累。
“我从来不知晓,成为江北之主,如此累!”聂崇之也不想在小妹面前忍了,如此感慨了一声。
贺晋存询问道:“聂大哥是不是遇到难事儿了?”
聂崇之如实的点点头,道:“是啊,如今洋人的东西兴时,流入江北之地太多,我刚接管江北,目前内忧外患,实在有些处理不过来了。”
说到这里,聂崇之瞧着陷入深思的贺晋存,有些难开口的试着问贺晋存:“晋存,能不能和你父亲说一说,协助我平定内忧!”